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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央。」

程則望著讓他絕望的吊燈，央求般喊了一聲。

這是他還沒有跟蘇央坦白身份之前，裝可憐時時常用的一種語氣。

蘇央繼續解開著褲子的皮帶，說：「我頭髮上打折固定髮膠，不洗掉不舒服。」

「邊洗邊聊嘛。」

程則再次央求：「小央，讓我一直看著你唄。你都不知道我都快難受死了。」

蘇央：「有多難受？」

程則：「我給你看看。」

幾秒鐘之後。

蘇央懷疑人生般地望著影片裡還在整理著睡袍的程則，言語哽咽，無語至極。

橙子拿著手機給他展示自己多「難受」的時候，他透過影片看到了橙子所在房間的格調。

是一個裝飾大氣簡潔的寬敞臥房，床和牆壁都是冷灰色調，就連橙子穿的睡袍也是沒有絲毫裝飾的月白色。

一切都看上去那麼冷淡，那裡的人卻身處那麼冷淡環境下，帶著顏色焚身蝕骨。

「小央，你看到了麼？」

橙子厚顏無恥：「心疼下我麼，別掛電話。」

蘇央嗤道：「給你看洗澡，能給你解決問題？」

程則不住點頭：「可以，可以。老婆，我要。」

跟渴望被主人安撫的大狗狗一樣。

蘇央已經換下了衣服，拿著他乾淨的衣物和手機往浴室走，說道：「行，就給你聽聽聲音。」

只是到了浴室，蘇央直接把鏡頭調成反向，放在浴室臺上的時候，程則連天花板都看不到了螢幕裡一片漆黑。

他只能聽到流水的嘩嘩聲，來判斷蘇央在洗臉：「小央」

眼神巴巴，聲音幽怨。

蘇央聲音冷淡：「今天我在賽場被安排的休息室，還有明凱科技贊助手機的事，都是你指示的吧。」

程則心急火燎，此刻恨不得把人往天上哄。

被問到問題立刻跟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回答：「對，是我安排的。就連你休息室放的零食甜點也我親口指示，全都是你愛吃的。」

蘇央張口啞然，這才想起來休息室放的零食甜點確實是他經常買的幾種。

他沒有跟橙子說過自己喜歡什麼，但橙子卻能在一起生活中記下他的喜好。

程則若是能看到蘇央，一定能看到這位清俊帥氣的男孩眼底流露出來柔軟之色。

但他看不到，只能聽到手機傳來蘇央的責問聲：「你給節目組贊助了多少錢？」

「不多的。」

「不多是多少？」

「也就幾千萬而已。」

蘇央：

男孩眼底的溫柔盡收，生氣道：「你花這麼多錢做什麼，你不是浪費麼。這種海選節目的製作成本都沒這麼貴。」

像這樣的節目，帶上聘請審評老師的錢全部算下來，估計也就幾百萬而已。

程則卻給節目組砸了幾千萬。

也難怪節目組能給他安排那麼好的休息室。

蘇央此刻什麼心情都沒了，只顧心疼被程則白白扔出去的錢：「你就是不給節目組贊助，我照樣也能拿下冠軍。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小央，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程則聽到蘇央的語氣變重，更加小心翼翼地哄人：「這些贊助費是以明凱科技的名義送出去的，電視臺會在你們的節目播出後播放贊助商廣告。」

「其實就相當於是公司出的廣告費，不是白花的。」

蘇央目前還不明白贊助商跟電視臺之間的交易關係，聽了這個解釋後，疑問：「是這樣的麼？」

程則：「是的，真的。今天你們會場掛了很多明凱科技出的產品的廣告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