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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隔壁病床的男人也慘,雖然對方好好地穿著病號服,但埃因依然能夠從領口的位置看見纏繞在他身上的厚厚紗布,看那一眼望不盡的紗布,保不定整個背部都纏上了?
又是責任又是憐憫,埃因連忙換個方向,來到兩張病床中間的位置。
這兩張病床靠得比別的房間的床更近,中間狹窄到只塞進了個床頭櫃,剛剛能容納一個人透過,這個夾在兩張床中央的床頭櫃上,正放著許多洗好的水果,其中有一串葡萄,還滴著水,被揪掉了小半串果子,只剩下綠綠的枝椏無辜的支稜著。
而紀詢還在拔剩下的果實。
埃因伸手要去接,但紀詢一縮手,躲過了。
「我看你不是留下來照顧我,是留下來當電燈泡的吧。」
「哈?」
「上回沒機會,現在鄭重介紹並糾正一下。」紀詢嘴角一勾,指指旁邊和自己同在一張床上,正斜靠著床頭的人,並把手中葡萄遞過去,「我沒有女朋友,只有男朋友。我男朋友,霍染因。」
「……嚇?!」
編輯震驚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霍染因面無表情地把剛剛拿到的葡萄反手塞回笑眯眯的紀詢的嘴裡。
就你話多!
第一六零章 手裡的綠葉是被吻過的心事。
孟負山在走廊中穿行。
醫院的走廊總是這樣,森冷悽然,白的牆,綠的漆,都反著滲人的光,讓人打心眼裡反感。
孟負山在指定的房間號前停下,抬手,敲門。
門開啟,一個高個子的保鏢出現在孟負山眼前,這是陳家樹須臾不離身的「槍」和「盔」,孟負山從未見他們分開過。
至少在他見陳家樹的時候,保鏢始終都在。
保鏢沉默寡言,帶著孟負山進去。
孟負山是個同樣沉默寡言的人,一聲不響跟著走,中途還和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插肩而過,他漠然地望了對方一眼。
陳家樹的主治醫生。
估計是來複診的吧。
等到轉過房間裡的最後一點遮擋,孟負山看見了坐在落地窗邊的陳家樹。
這是醫院的豪華病房,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實在難以想像醫院也有近似於療養院那樣的豪華居所——大約,錢真是萬能的吧。
屋裡開著很大的暖氣,孟負山只穿一件薄衣服都覺得熱,但靠在病床上的陳家樹除了蓋著被子外,居然披著一件帶絨的衣服。他正在打電話,神色不虞,自接近陳家樹以來,陳家樹一直修身養性,輕言緩語,喜歡做出高深莫測的模樣。孟負山第一次看見陳家樹露出這種隱怒之色:
「我輾轉找人,拖了許久,付出了諸多麻煩和比市價翻上三兩倍的錢,不是為了讓你們在出事的時候對我說無能為力的!」
「退款?你覺得我要是錢嗎?我要的是命……」
怒意消褪了,出現在陳家樹臉上的是一層歹毒的陰鬱之色。
「要麼,拿了我的錢的人的命;要麼,給我能救我的人的命。」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一會兒話。
籠罩在陳家樹臉上的陰鬱沒有褪去,相反,越結越厚。最後,陳家樹問:
「這也是柳先生的意思?」
孟負山的雙眼驀地迸射出噬人的精光,又在下一瞬收斂得乾乾淨淨。
他低垂著眼,眼睛盯著白床單的一角,盯得久了,白色的床單也在眼睛漫出斑斕的色彩。和這操蛋的世界一個樣子,親眼所見,未必為真。
他提醒著自己,又在同一時間牢牢記著陳家樹洩露出來的每個關鍵點。
「柳先生」
「提供腎源」
他一直在尋找的組織……他接近陳家樹的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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