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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藏在越來越密切的聯絡下的可能性,似乎呼之欲出……
紀詢又翻回被塗抹得最徹底的那處空缺,將這頁豎起來,拿指腹在被塗黑部分的內頁背面細細摸索,他慢慢念出自己摸到的文字:
「1991年,和友成虎攝於……」
後面不用再摸了。
「和友成虎」
文成虎。
文成虎和許成章是好友。
「他為什麼要將這張照片撕掉?」
是啊,許成章為什麼要將自己和朋友的照片憤怒地撕去?
「文成虎屍體上消失的生殖器……」
如果真如副隊的猜測,是出於男女關係才被割去,那麼文成虎會是……
強姦霍棲語的兇犯之一嗎?
紀詢和霍染因再度看向相簿。
照片裡,原本憂鬱漠然的霍棲語已然露出歡欣的神態。
似乎在許成章的精心照料之下,在這個令霍棲語心滿意足的婚姻之中,被風雨摧折的花朵又在愛情的滋養下再度嬌艷芬芳。
呼之欲出的猜測,翻出答案。
如果文成虎強姦了霍棲語,那麼恐怕,擁有殺死文成虎最大動機的,毫無疑問是——
許成章!
第一九一章 y染色體
當這個名字出現在紀詢的腦海中的時候,彷彿有個重重的音符,從天空落下,落到底,再被極力拉長。
於是這沉重悲哀的聲音,便長久地壓抑在胸口上方。
遲滯片刻後,紀詢看了眼霍染因。白日的光穿透窗戶的欄杆,在霍染因臉頰上留下晦澀斑駁的棋盤格紋陰影,這種陰影彷彿是種具有生命的灰翳,正伴著霍染因的呼吸起伏流轉。
「這是空想推理,其實沒什麼切實的證據依據。」紀詢開了口,打破膠黏重疊到彷彿都變出重量的空氣,「不能由此作出推斷……」
「嗯。」霍染因輕輕應了一聲。
刑警隊長看著相簿,手指按上被塗抹掉的文字,可眼神變得悠遠,他似乎在回憶……回憶什麼呢?回憶那具此刻正擺在琴市警局法醫鑑定室中的屍體嗎?
那具膨脹的,褐色的,失去了呼吸和生命還被鎖在泥塑的雕像中一二十年的恐怖軀體嗎?
那是他的血脈源頭,生身之父嗎?
「有個辦法。」霍染因忽然說。
「其實不著急……」紀詢試圖打斷對方。
「有個辦法。」但霍染因說下去,他並不疾言厲色,正是這種平靜中的堅持,顯現出了他的冷酷和鎮靜,「有個捷徑。想要知道案子的脈絡——想要知道文成虎究竟是不是我父親,做親子鑑定就行了。」
「但文成虎已經死了。」紀詢嘆氣,「屍體上的活性細胞不容易提取,再加上屍體封存在警局裡頭,你總不可能為了這件事知法犯法,盜竊證物吧?」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相信霍染因有自己的操守,無論再想知道真相,都不會用違法手段去謀得結果。
霍染因看了紀詢一眼。
他微微笑了下,宛若冰雪雕就般的笑容,裡頭夾雜幾縷諷刺:
「紀詢,來自父系的y染色體是恆定不變的,如果我和文成虎是父子,那麼我和文成虎的哥哥與弟弟的y染色體同樣一致——這證明我是這個家族的家庭成員,想必也能曲線證明我和文成虎的實際親緣關係。」
「這種常識性的問題,紀詢,」霍染因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人少知道一點,才更快樂一些。」紀詢說。
「可是相比快樂,我更想要真相。」霍染因回答。
「果然是你。」紀詢嘆了口氣。
還能怎麼辦呢?這就是霍染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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