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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懷疑研究中心的內部出現了問題。

江佑揉了揉發脹的額頭，也不知道現在到什麼時候了，臨時基地在地底，看不到日出，沒法分辨大概時間。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凌晨兩點五十七分，順便，一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未讀資訊——是簡訊。

他只收到過幾次廣告簡訊，還有一次來過一條欠費資訊，緊跟著又來了一條充值成功。

好奇地開啟訊息，是一個陌生號碼，事實上，在他這裡，除了韋一暝之外都是陌生號碼——其他號碼早都被韋一暝給批次刪除了。

「陸中心長是guuuuu」

？

什麼東西？

他覺得應該去問問韋一暝，因為裡面提到了「陸中心長」，要不是這樣，他一定會把這條訊息當成是哪個喝醉酒的傢伙不小心亂按亂發的。

鎖屏，看了一眼時間，江佑又坐回沙發。

算了，韋一暝應該睡得正熟，還是等等再說吧。

沒事的時候，韋一暝奉行早睡早起的健康原則，再加上心裡惦記著不用睡覺的那個人，天不亮就起來了。

他來到江佑的休息室，一推門，正和他走了個面對面。

「一夜沒睡？」

「我正要去找你。」

韋一暝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江佑，他微微蜷曲的睫毛在投下兩道立體的陰影。

江佑從褲袋裡掏出手機，開啟那條資訊。

韋一暝接過來，疑惑地看看手機，又詢問地看向江佑：「這是什麼？」

「我哪知道？」瘦削的肩膀隨意聳了聳，「有空問我，不如查查這個號碼。」

這傢伙，還學會懟人了！

韋一暝揚起眉毛，氣呼呼在他頭髮上揉了一把。

江佑沒躲，在那隻溫熱的手離開的時候，自然把目光移到對方的唇上。

唇色帶著幾分晨起的慵懶，比平時要淡很多，看起來很軟。

察覺到他的目光，韋一暝立刻警惕地退開兩步，專注地低頭看那串號碼，然後在自己的手機裡輸入那串號碼，撥通。

韓副中心長。

這個結果讓韋一暝愣了一下，聽著對面傳來的「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莫名其妙地舉起來給江佑看。

「是他？」江佑想起那個瘋狗一樣亂咬人的傢伙，臉上露出厭惡來。

「可能是不小心按錯了。」韋一暝想不出別的可能。

江佑的手機本來是屬於他的，所以這條訊息應該是發給他的。

他的目光在那串文字上停留片刻，確定：「應該是要給陸中心長發訊息，結果操作失誤。」

畢竟通常來看，韓鯉沒有直接找上韋一暝的可能，如果有事也會用通訊器聯絡，而不可能用私人性很強的手機。

他把手機遞還給江佑：「沒事，別放在心上。」

江佑皺眉瞥了那行字一眼，鎖屏，插進口袋。

他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

韋一暝：「你今天有什麼打算？羅遠怎麼處理……想到辦法沒有？」

江佑：「沒有，我們去看他吧。」

江佑暫時不打算把母樹的事告訴韋一暝，不是他打算隱瞞，而是太長太複雜，他懶得說，並且，就韋一暝而言，知道了也沒什麼用，徒增煩惱罷了。

就在剛剛韋一暝撥通韓鯉的電話卻顯示無法接通的一瞬間，他腦子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陸中心長是guuuuu】

陸中心長是什麼？如果韓鯉是發給陸北陵的，不可能說他「是」什麼。

這次韓鯉的來信忽然點醒了江佑，他之前就覺得陸北陵這個人有很多的疑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