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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的火把明明滅滅,晃動著淒冷的光點,這條路長得令人心慌,陰暗的涼意一點點滲入我的血骨。
直至此刻,我腦袋裡仍是空落落的,該怎麼救孟敘,該怎麼哄騙李斯焱,一丁點頭緒都沒有,只知道我要去見孟敘,然後兩個人一起面對狗皇帝。
對……我要見他,
我直愣愣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大獄盡頭,在那間關押過郭先生的囚室外,我見到了負手而立,面帶微笑的李斯焱。
他又穿了大紅色的錦袍,這是他所有衣物裡最華麗的一件,黑緞滾邊,金鑲玉帶,胸口繡著怒目金剛的蟠龍,絲絲縷縷都是純金的繡線,竟與我身上的嫁衣有種奇異的般配。
雖然被我刺了那麼深的一道傷痕,可他看起來並不十分虛弱,只是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罷了,微笑著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向兩面拉扯,有種天真而殘忍的孩子氣。
他看著我,目光專注又貪婪。
我的手指尖忽地抖了一下,這樣的和顏悅色的李斯焱比憤怒時的他還要恐怖三分,因為所有情緒都藏在一層笑嘻嘻的皮囊之下,沒人能看透他在想些什麼。
「沈纓,喜歡朕送的賀禮嗎。」
他笑道。
我啞著嗓子問道:「你把孟敘怎麼樣了?」
他漫不經心:「朕把他殺了。」
眼瞧著我身形一晃,周身散發出悲慼絕望之氣,他方挑唇一笑道:「騙你的,他是朕親手點進中書省的國之棟樑,怎麼會就因為你殺了呢?「
「不過,朕看著他,還是覺得極為礙眼。」李斯焱涼涼道:「便治一個流放吧。」
「不可以!」我大聲喊道。
「你在做什麼?明明你當初親口答應讓我嫁給他的!」我近乎崩潰,髮髻完全散亂下來,淒涼地糾結成一團,帶著哭音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言而無信啊,若是不打算放我自由,那就一開始就別給我希望好了,非要成全我們,再看著我們勞燕分飛,你才滿意嗎?「
「滿意?」李斯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終於戴不住這張不動聲色的假面具了,他恨得握緊了拳頭,手臂上青筋縱橫,冷笑開口道:「知道嗎沈纓,朕差一點就真的放你走了,你不如猜猜,是什麼東西讓朕迴心轉意了呢?」
不用猜了,他早已把答案給了我,我呆呆道:「青梅記……」
「你那日沒有去遊街……你跟著我和孟敘去了書坊……所以放火燒竹的時候你也在旁邊……你一直監視著我們……」我把臉深深埋入手中,眼淚順著指縫流下來,內心的懊悔山呼海嘯一般,幾乎把我的靈魂都撕扯掉。
我怎麼能想到呢?當初一時興起寫下了這個故事,如一隻蝴蝶扇動翅膀,掀起了未來的驚濤駭浪。
李斯焱的聲音似乎從很飄渺的遠方傳來:「你看,這就是命數,若不是在淑妃案臺上瞧見了你寫的兩本傳奇,朕也不會找慶福要別的傳奇來看,若不是無意中翻到了這本青梅記,朕也不會知道,朕在你心裡原來真是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魔頭,下場悽慘,只配躺在腐朽的棺木裡,眼睜睜看著青梅竹馬逍遙遠去……」
「朕當時便覺得自己可笑至極,明知你性子烈似野火,竟還眼巴巴奢望著若朕能滿足你的心願,你能給朕幾個好臉色瞧瞧,可這份手稿像是當眾潑了朕一頭冷水,讓朕徹底清醒了。」
他伸手把我深埋的臉捧起來,親暱地蹭了蹭我的鼻尖,用最溫情的姿勢,說最刻毒的話:「既然朕不管怎樣東施效顰地學做君子,你都不會念半分好處,那朕何不索性把這個惡人做到底,讓你恨朕,卻沒法走掉呢?」
我喃喃道:「瘋子,你是瘋子……」
他欺身而上,含住我沾滿眼淚的嘴唇,含糊不清道:「朕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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