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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公平了。」
他平靜道:「即使下地獄,朕也要拖你一起。」
按祖宗禮制,只有家奴以及做了窮兇極惡之事的壞人,才會遭烙鐵燒身之痛。
他對我狠辣,對自己也毫不留情。
好像這樣做了之後,我們兩人在冥冥中就有了無法捨去的羈絆一樣。
這日夜裡,齊魯之地下了場暴雨,李斯焱的船泊在一個碼頭上,一夜起伏不定,如同嬰兒安睡的搖籃。
我雖累極,但仍做了一夜的噩夢,我夢到我在芙蓉苑裡沒命地奔跑,不知何從來,不知往何去,數十丈之外,李斯焱坐在高高的烏孫馬上,一手挽弓,一手持箭,慢條斯理地對準了我的背心。
濃烈的恐懼感一下就佔據了我的軀殼,不敢深想,腦海里只有一個本能的念頭:跑。
我在荒野上狂奔,李斯焱不緊不慢地騎馬在後面跟隨,幽靈一樣可怖。
嗖,一箭擦著耳邊劃過,再一箭穩穩射在腳邊,我嚇得魂飛魄散,慌忙中被一棵老樹絆倒,摔在一片泥濘之中。
夢裡沒有痛覺,但這山一樣的壓迫感逼近時,我本能地蜷縮成一團,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求求你……」我聽見自己小獸般顫抖的聲音。
他高高在上,拿烏木所制的長弓挑起我的下巴,嘴角似笑非笑地彎成一隻小鉤子,眼神卻依舊冰冷。
他問我:「你還敢不敢跑了。」
我哭著搖頭。
他又笑了笑,長弓往下移,挑開腰帶。
天為帷帳地為席。
我尖叫一聲,從夢裡頭驚醒。
窗外暴雨傾盆,屋內一片寂靜,李斯焱正點著一隻仙鶴銅燈,手持藥膏與小針,替我處理腳腕上的刺青。
他似乎一夜沒睡,就這樣執拗地坐在我床頭,替我料理一些身體上的瑣事,好像是怕一閉上眼,我就會再次從他手中溜走一樣。
太醫院御製的藥膏方子可謂立竿見影,我動了動腳腕,已經不太疼了。
李斯焱將我的腿輕輕擱在了一旁的軟枕上,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對我十分和煦,還指著外面的大雨同我調笑,說每次我們打架,天公都在使勁兒下雨,或許老天爺也在吃瓜看戲。
燈影下,他臉頰凹陷,比以前清減了甚多,肩膀上的烙印仍泛著觸目驚心的紅,可他似乎並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我的臣服與乖巧。
我可以確信,李斯焱想要的就是如今的這個效果,我被他折騰得狠狠痛了一回,比身體的難受更痛苦的是心理的折磨,眼下即使李斯焱開啟宮門讓我出去,我也萬萬不敢挪出哪怕一步。
我遠沒有他那麼狠心,在這場較量中註定會一敗塗地。
可笑我從前居然還以為自己能馴服他,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正出神時,他試探地伸手覆住我的手背。
他手心尤帶薄繭,是我非常熟悉的觸感。
我身子一僵,出於恐懼,還是盡力放軟了自己。
李斯焱滿意地喟嘆一聲,在銅燈的暈光下,輕輕把我攬入懷中。
「朕真的好想你。」
我低低嗯了一聲,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端詳著我的臉,像逗小貓一樣摸摸我的下巴,笑道:「這樣才乖。」
修長的手指拈著一隻梅子糖遞到我嘴邊,李斯焱從旁端來了一隻小碟子,上面擺滿了我平日裡愛吃的小零食。
——昂貴的新鮮水果,熬得甜膩可口的各色飴糖,甚至還有一打酥炸小面幹。
我看著那金黃酥脆的面幹,心猛地一沉。
這種貧民食物,不可能出現在皇帝面前,他從哪兒知道我愛吃麵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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