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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渾身血液都在瘋狂流動著,不能停止。
粉筆落在黑板上的聲音。
季成陽一言不發,就著她剛才的那一筆,寫下了自己的姓,然後筆鋒一轉,幾筆就添了另外的一個字。季成陽兩根手指揉捏著那根黃色小粉筆頭,低頭看她,看著她額頭微微分開的劉海,似乎輕輕嘆了口。那聲輕嘆,有著想要掩飾的感情,似乎很輕,也很重。
“是不是想寫這兩個字?”
兩個?
她抬頭。
月光裡,黑板上,真得有兩個筆風勁透的字:
是……“季”和“紀”。
作者有話要說:T。T為毛寫的有點兒心鈍鈍地疼……
ps。我開了一篇《一生一世,梵唱》,可能因為這裡感情到深度,我有些難以為繼,所以開了一篇新的調劑。一直以來我習慣雙開文,也是因為要互相調劑0。0。
不過,陽光是主更,這個不會變。因為對這篇文愛的深沉,扶額……
第三十章 藏在心深處(2)
兩個字;“季”和“紀”。
她發現了一個微妙的巧合;這兩字的起筆寫法,都是一撇一橫;只不過一個是分開來,一個連了起來。而這兩個字就被寫在了她小學教室的黑板上;這塊黑板;曾寫過很多她曾學過的英文單詞,數學公式;現在,就只有他和她的姓氏。
“嗯;”紀憶輕輕撥出一口氣;覺得心都跳得有些疼了,“我……就是想寫這兩個字。”
季成陽笑了一聲,將黃色的粉筆頭放回到粉筆槽,抬起手腕。
他在看時間。
這個動作她很熟悉,也很配合地四處翻找黑板擦,可是沒有找到,怎麼會只有粉筆沒有粉筆擦呢?她轉身要去翻講臺下的抽屜,被季成陽拉了回來:“不用擦了,一會兒我把門鎖上,誰都不看到了。”
不擦嗎?
可是……
季成陽輕輕在她身後拍了拍,示意她可以走了。紀憶有些心虛,最後瞄了眼黑板上的字,還是聽話地離開了這間教室。季成陽隨手撞上門,啪嗒一聲落了門鎖,今晚的一切都像是個秘密,被關在了這扇門的背後。
季成陽開車將她送到附中,已經是晚上九點。
“我送你到校門口?”
紀憶想了會兒,搖頭:“我自己走過去吧,這裡天橋和馬路都很熱鬧,很安全。”
紀憶跳下車,繞到駕駛座這側的車窗外,和他道別,然後揹著雙肩包自己一個人走上過街天橋。他手搭在完全敞開的車窗上,隔著前擋風玻璃看見她一級級走上天橋的紅色臺階,然後慢慢經過天橋上賣光碟、娃娃、雜貨的地攤,目不斜視。
也不算目不斜視,她總會看向這裡,這輛車的位置。
季成陽摘下帽子,扔到副駕駛座上,仰頭靠上座椅靠背,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車門外的那層金屬。經歷過戰爭炮火的人,一年的歷程都彷彿是疾行,能趕超普通人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經歷,他希望看到和平,希望世界上所有的死亡都再和槍炮無關,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鏡頭下都是簡單而幸福的畫面。
如同,此時此刻。
他愛著的這個還不成熟的小姑娘,走在北京的這個普通天橋上,在頻頻偷看著自己。
季成陽看著紀憶消失在轉彎的路口,終於離開。他在半小時之後到了電視臺,例行會議,例行公事開完,嬉笑吵鬧一番大家各自準備接下來的工作。季成陽走出大門,邁了兩級臺階時就被身後的聲音叫住。
劉晚夏很快從玻璃門內走出來:“天啊,我一路追著你,叫了三四聲,你都沒聽見。”
身邊有人經過,都笑著和劉晚夏招呼,她是個性子溫和又熱情的女人,這種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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