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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座城的劣處顯而易見,比如如今城中月國人頗多,人多眼雜,再比如此城分外難守,無論哪家軍隊來都似乎能輕而易舉地佔了。可凡事有兩面,一件事的好處向來與劣處相隨,此時平城的好處則在於,趕往平城的路易行,並且十分便捷。同時,平城是個非常容易佔領的地方。
崔浩然花了半天的時間整頓軍隊,接著大軍開拔,浩浩蕩蕩往平城去了。崔軍人數眾多,並且大張旗鼓,一點沒有隱藏行蹤的意思,寫有“崔”字的帥旗在空中飄揚,聲勢十足,頗有那麼一點昭告天下的意思。可想而知,這帥旗才打出去,北邊的各路人馬自是都知道了崔將軍的動向。崔將軍孤軍在外,又是聲名赫赫的柳從之舊部,這麼一番動作,不光是月國人嘀咕,若是馮印馮將軍得知這等訊息,恐怕心裡還要嘀咕得厲害些。
當然,馮將軍若是知道崔將軍立的這帥旗上所書恐怕不應是崔字,而是一個大大的柳字,大約就不止心裡嘀咕了,以馮將軍的脾性,總得罵上一通才解氣。
是的,崔浩然領兵出發,但仍打的崔氏旗號,被迎回的柳皇帝換了身樸素的布衣,一路行事十分低調,輕易不拋頭露面,此時正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裡看文書。
文書是崔浩然交給他的,這確切來說是一封信,送信人來自宣平,不消說,自然又是馮印馮將軍的手筆。
這信幾日前就送到了,信的內容也十分簡單,皇帝病危,勒令崔浩然儘快回京。
馮印知道崔浩然是個直腸子,不擅權術,寫信的時候卻仍是多了個心眼,並未直接寫柳從之暴斃——就像他信誓旦旦對所有人宣稱的一樣,他知崔浩然對柳從之忠心,若是直接寫柳從之沒了,事情太蹊蹺,這大老粗恐怕也不會上當,不如寫柳從之病危,崔浩然關心則亂,沒準會中招。
馮將軍的想法是正確的,奈何崔浩然事先得知了訊息,於是接到這封信後,崔浩然扔給信使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沒了下文。信使險些被崔浩然扣下,屁滾尿流地逃回了宣京。這封信倒是被崔浩然留了下來,如今就轉到了柳從之手中。
柳從之看完信上的內容,微微一笑。薛寅與他同坐一輛馬車——柳從之決心繼續隱瞞身份,而他們倆不巧都是馮印通緝榜上的人,放在一起倒也合適。柳從之在車上看文書,薛寅就坐在車上打瞌睡,這時醒來了便看一眼柳從之,問道:“你笑什麼?”
柳從之仔細地將文書疊好,收入懷中,笑道:“以前不覺,如今看來,馮印當真是個妙人。”
薛寅皺一皺眉,“妙在何處?”他也大概知道柳從之手裡是什麼玩意,所以毫無興趣,他對馮印還真是一點好感也無,這人品性刻薄,野心勃勃卻又心浮氣躁,無柳從之的氣度,更無柳從之的本事,若這等人能得天下,那這天下也未免太好得了一些。
柳從之笑道:“妙在他從第一面見我就想殺我,卻至今沒殺成。”他微微一頓,悠然道:“更妙的是,他性情分明暴戾,卻能生生將這份殺心按捺數年之久……倒也是難能可貴。”他嘆了一口氣,似乎遺憾:“雖然他到底是反了。”
柳從之的遺憾向來和他的笑容一樣不值錢,薛寅懶懶伸個懶腰,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重點:“你早知馮印會反?”
這一場逼宮奪位大戲裡最蹊蹺的與其說是馮印的反叛,不如說是柳從之的弱勢。
“我只知他性情。”柳從之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這世上想殺我的人一直不少。”
這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只因別人殺他也好,他殺別人也罷,都是人生常事,無需介懷。薛寅打個呵欠,慢吞吞望入柳從之眼中,“那陛下就信我?”信任他這麼個亡國之君,甚至敢分他兵力,不怕他背後捅上一刀?
至少目前為止,這位柳陛下就是這麼打算的,崔浩然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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