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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暮黎。」

「嗯？」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如果有一天你反悔，此生便不再相見。

康暮黎離開了，安朝親自送她到機場，看著那人的背影，安朝便覺心情低落，眼角有些濡濕。

把康暮黎送走後，安朝回到了安家餐館，幫忙打樣之後才回家。這個時候的安朝才想起來，王知語還在，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安朝看著停靠在鄰家的車子，那是王知語上次提的車，那棟常年都黑漆漆的房子亮著燈，估計人還在裡頭。安朝去敲了門，王知語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才來開門。

她喝了點酒，沒有醉，但是安朝還是能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怎麼喝酒了？」

「沒什麼，回來老家了，想起了很多往事，就想喝點酒，放心吧，沒喝多。」

王知語指了指茶几上的紅酒瓶，才少了那麼一點，安朝這才信了王知語說的話。

「你吃過飯沒，要不要去我家吃？」

「不用了，我有點累了，一會兒就要睡了。」

王知語說完，還打了個呵欠，眼睛有些紅腫，安朝知道她是哭過的。之前安朝已經知道王知語喜歡自己了，但是上次和這一次一樣，安朝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安朝知道，這樣對王知語太殘忍，也太不公平，她喜歡自己，這是她的權利，自己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去剝奪它。

「知語，你還有話要對我說嗎？」

安朝知道，可能有些話說出來，就回不去了，但是如果不讓王知語說出來，就等於剝奪了那人喜歡自己的權利。

她說出來，自己也可以給她一個正式的回應，給她一個正式的交代。

「沒有了。」

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也已經不打算說出口了，有些話留在心底，給自己作為一個紀念，紀念自己無果的等待，紀念自己逝去的熱忱。

紀念一份曾作過無數次鬥爭的戰役，最終以失敗告終的戰役。

「好啦，明天再跟你去玩，你也早點休息。」

王知語說完後，還輕輕推了推安朝，讓她趕緊回去，別在門口吹冷風。

「行，那明天再約。」

「好。」

安朝轉身後，眼眶有些泛紅，在夜色之下，形成一道妖冶的色彩。

謝謝你，知語，謝謝你的溫柔，也謝謝你的放手。

對不起，知語，我對你，始終不是那種喜歡。

一個無聲的問題，一個無聲的回答，潦草卻又正式地結束了這一段無果的暗戀。

無始，卻有終。

隔天，安朝陪了王知語一天，隻字不提感情。

週一，又是打工人的受難日，不過今天康納倒是有一個勁爆的訊息傳了出來，康雯逃稅和洗黑錢證據確鑿，已經被刑拘。這個訊息一傳出來，本來已經快跌穿的明雯股價，又再掉了3，這跟康暮黎預測的幾乎一模一樣。

就當安朝還在吃瓜的時候，她的微信語音通話卻響了起來。

暮日聞雨聲發過來的語音通話，安朝很快就避開了人群接了起來。

「餵？」

「安朝，上次跟你說的，考慮好了嗎？」

康暮黎的語氣雖然還是很平靜，可是安朝直到現在就是吸納明雯最好的時機，情況還挺急，如果錯過了，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嗯，我接受你的建議。」

安朝回應了後，康暮黎隨即又道：「那好，我幫你處理好。」

安朝能聽出來康暮黎很高興，語調明顯上揚，安朝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借錢給別人還借得那麼高興的。

「那我賺到錢了，就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