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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經很晚了，顏嘉木對馮昭解釋道，「本來我打算自己過來買藥的，但李能和王花他們肯定會趁我不在對你做不好的事，索性就帶著你出來了。」

王花是真寵李傑，什麼都依著他，但不代表王花就能看在李傑的面子上對馮昭好。指不定他前腳剛走，背後就動什麼手腳。而李能就是個畜生，馮昭是他的洩慾娃娃，每次都把人搞得遍體鱗傷。有這兩個人在，顏嘉木不敢把馮昭留在家裡。

「嗯。」馮昭明白，以他對李能和王花淺薄的瞭解，確實真的會像顏嘉木所說的那樣，對他做不好的事。這是有事實依據的，李傑小時候還什麼都不懂的時候維護過他，招來的是李能更嚴重的拳打腳踢。那次馮昭被打暈了，李能和王花沒送去醫院，任由他暈了一整天，醒來還得給他們做飯。

浴桶裡裝滿熱水以後，顏嘉木道，「先洗個澡吧，洗澡了才好擦藥。」

馮昭在房間裡洗澡，顏嘉木坐在門口。月光撒在他的發頂，地上的螞蟻被他畫的圈困住。顏嘉木在想，自己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男朋友這次會以什麼樣子來見他。感覺不會是村子裡這幫噁心的alpha，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負得可憐兮兮的oga，或者普普通通的beta。不管是誰，顏嘉木都希望他能快點出現。

一個人是不能天天依賴別人的，不然久了變成習慣以後就改不了了。顏嘉木現在的情況剛好就是已經無法改變自己習慣，必須依賴對方的廢人了。他有好多話想說，但只能向那個人傾訴，其他人沒辦法給他答疑解惑。

等馮昭洗完澡開門時，顏嘉木才又進屋去。袋子裡的瓶瓶罐罐被他排列整齊，放在桌子上。

「衣服脫掉，先擦藥吧。我給你擦背，剩下的自己來。」

馮昭點頭，脫掉他身上陳舊的衣服，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

顏嘉木轉過身來，看到馮昭的後背都驚呆了，竟然沒有一塊好的面板。除了淤青，就是疤痕。有些地方因為剛剛熱水的泡發潰爛，鮮血流了出來。最嚴重的是馮昭脖子後面的腺體，已經被完全毀壞了。

「你的腺體……」

456給顏嘉木科普過alpha，oga，beta是什麼樣的設定。alpha非常強大，而且還有等級之分。低階的alpha不敢招惹高階的alpha，只有被虐的分，而高低階之分在於精神力的強大。精神力越強大的alpha，越受到oga的歡迎。

oga生育能力強，脖子後面的腺體會釋放出資訊素，也是容易讓oga發情的東西。oga發情會吸引alpha，二者結合，能生出比普通beta基因優質的孩子。

發情代表著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所愛的人，oga都能和被吸引來的alpha交合，因此很多oga不願意成為只會發情的畜生，選擇了去醫院摘除腺體。這樣逐漸增多的行為導致出生率下降，聯邦政府頒布嚴酷的法令，不允許oga摘除腺體，否則按叛國罪處置。

馮昭輕輕摸了摸已經潰爛的腺體，「這是我自己乾的。」

馮昭痛恨發情期的自己，跟個畜生一樣朝傷害自己的仇人爬去，於是他不管聯邦政府的法令，故意搗壞自己的腺體，馮昭還因此差點喪命。可能是因為很難騙過來一個oga吧，李能難得地去找了醫生，將馮昭從鬼門關救回來。家裡因此欠了一點錢，馮昭每天被毆打，被李能欺負，懷孕了也不能倖免。或許有腺體的話，能少一點苦難吧，但馮昭不後悔。和李能的接觸讓他生嘔，更別提自己還要在發情期的時候主動找李能，這絕對不可能。

不過老醫生的技術不太好，後脖子的傷一直沒能完全痊癒。總是好一點了又嚴重一些，現在都還算好，以前傷口潰爛到讓李能都嫌棄。馮昭非常開心，他希望永遠都那麼嚴重。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