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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一命換一命的辦法，讓一個人本該不用早死的人死掉，就能讓另外一個應該死掉的人活著。」蘇哲勾起嘴角。

「如果阮寧能回來，我願意付出我的生命。」或許這樣就能贖罪吧，那個不是阮寧的顏嘉木說得對，阮寧已經死了，被他和吳清成害死的，要想贖罪就去死。現在終於有機會了，方川穹並沒有猶豫。只要阮寧能過上好的生活，他不僅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願意。

蘇哲有些嫌棄，「你可不行。」

方川穹攥緊拳頭，「你什麼意思？」

「你最多就是遞把刀，真正的劊子手是吳清成，要獻祭他的命才行。」蘇哲歪頭。

方川穹沉默許久後，道，「可是現在就連警方都沒有找到吳清成，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

方川穹知道自己罪無可恕，但吳清成也該死。要不是他偷走阮寧的原稿，還倒打一耙，事情也不會發展成今天這種樣子。吳清成竟然還妄想苟活，即使蘇哲沒有說過獻祭他的命可以讓阮寧回來，方川穹也不會放過吳清成。所有牽涉到阮寧死的人都應該付出生命的代價，他自己是，吳清成也是。

「方先生，能夠來找你，自然是已經找到吳清成了呀。」蘇哲胡說八道道，其實吳清成根本就不是自己偷跑掉的，而是他抓走的。

吳清成幹了那麼多壞事，就算告上法庭，也判不了幾年。但阮寧可是因為吳清成而失去了生命，幾年的牢獄之苦根本算不得懲罰，所以蘇哲不想讓吳清成進監獄，換一種懲罰才有意思。

方川穹驅車三個小時，到了一家偏僻的廢棄工廠。蘇哲先下了車，方川穹緊隨其後。

吱呀一聲，大鐵門開啟。外面的陽光無法照射進屋子裡，室內很暗。當門開啟時，工廠裡面才得以見天日。

聽到響聲，被綁在柱子上的吳清成扭動脖子，往光亮的地方看去。見到方川穹，吳清成變得特別激動，他掙扎著，想要發聲，但嘴被膠帶封住。

蘇哲走上前，撕掉吳清成嘴上的膠帶。他側過身，讓兩個人能夠面對面交流。

「川穹，救我！」吳清成還不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他被推進手術室後還想賄賂孟起元，希望對方能幫他圓謊。可是不管用什麼誘惑，孟起元都沒有答應。

就在吳清成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他眼前一暗，就這麼昏了過去，再醒來就是昨天的事了。吳清成甚至都不知道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他還以為才過去兩三天。昨天醒來後，吳清成不管怎麼掙扎，都沒辦法掙脫束縛。他等啊等，一直等到現在，方川穹出現在眼前。

看到方川穹等於看到希望，吳清成知道他會救自己的。或許方川穹已經知道他又想坑害阮寧，但吳清成相信對方會來救自己的。只要秘密不被發現，方川穹就永遠不會站在阮寧那邊。

蘇哲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他遞給方川穹，「要救嗎？方川穹先生。」

方川穹接過匕首，走到吳清成面前。

就在吳清成滿懷希望地等著方川穹解開他的繩子時，冰冷的匕首刺進他的腹中。吳清成睜大眼睛，他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沾滿鮮血的匕首，又抬頭看向方川穹，「為什麼？」

吳清成不敢相信方川穹會殺他，明明前幾天兩個人還在相擁親暱，而現在方川穹竟然將匕首刺向他。

「是我應該問為什麼！為什麼要偷走寧寧的東西，為什麼要騙我？吳清成，你該死。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寧寧也不會死！」方川穹落了淚，恢復記憶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真正愛他的是阮寧，只有阮寧從來沒有在意過他處在什麼樣的地位。而吳清成，只是把他當作墊腳石而已。如果當初他方川穹不是有點火花的演員，吳清成一定不會將計就計，和他交往。方川穹不能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