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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事」

緊張中的唐洛凡，本能地睜開眼睛回答他。

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裝睡暴露了，看來不得不禮尚往來了。

「唐洛凡。」

賀淮又喚了他一聲他的名字，繼續說：「剛才那種事, 只能你男朋友才可以。」

唐洛凡：

「我明天回s市, 這段時間你有需求了, 也不要隨便招惹別的男人, 明白嗎？」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唐洛凡：！！

「你把我當什麼人？我有那麼輕浮麼！」

「你最好不是。」

賀淮撫摸著他的額頭，手指穿過他的髮絲間：「離咱們結婚還有一個月，到時候你有什麼需要我都可以給你。這期間，你要老老實實的。」

他本來就很老實行麼。

唐洛凡心裡默默反駁，但畢竟剛才那事讓他心虛，支吾道：「剛才那是個意外，以後不會了。快睡覺了。」

說著他轉過身背過賀淮，身體還望床邊方向移動了些。

賀淮的手掌隨著男孩身體的遠離，滑過男孩的頭頂，空空地落在枕頭上。

沉暗的房間裡，男人望著男孩深邃幽暗的眼眸泛著些失落之色。

需要他的時，會鑽在他的懷裡緊促地呼吸著，雙手還抓皺了他的衣服。

不需要他時，馬上離得那麼遠。

——

第二天，賀淮要離開了。

早飯過後，唐洛凡象徵性地送他上車，有些彆扭地跟他說：「找到我媽這件事麻煩了你這麼多天，總歸我得感謝你。」

「目前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等以後你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事，我一定盡我所能。哦，對了，以後你還想透過畫畫緩解壓力的話，我不收你的學費，免費給你當繪畫老師。」

賀淮站在車門前，垂望著高挑帥氣的男孩，說：「我不需要你謝，只要你記得昨晚我說的話。」

唐洛凡反應慢了一拍，奇怪問道：「什麼話？」

賀淮幽暗的視線望向別墅前一群正拿著畫板寫生的學生們，低聲說：「不要輕易招惹別人，也不要輕易被別人招惹。記住你有男朋友，也是要跟我結婚的人。」

又警告他。

唐洛凡揚眉輕嗤：「放心，這一點我絕對做的比你好。」

倒是你，等白月光黎琰出現你能立馬跟人跑了。

賀淮伸手摁了摁男孩捲髮蓬鬆的腦袋，說：「婚禮前，我過來接你。」

——

賀淮離開後，唐鈞邇因為要回去上班也離開了荔谷灣。

這些日子裡，蘇蔓開始教唐洛凡畫畫。

她像是想要彌補前些年的空缺，又像是想把僅剩不多的時間全用在兒子身上一般，從早到晚一直陪著唐洛凡泡在畫室裡。

唐洛凡怕她累著：「媽，你去休息下，等我畫好了你在告訴我哪裡不行。」

蘇蔓搖頭：「不行，你畫的每一步每一個細節我都得盯著，這樣才能發現你的不足之處，第一時間給你講解。」

這兩天裡，母親幾乎一直陪著他，手把手地教他運筆，調色處理空間和陰影。而這些都是最基礎的東西。

唐洛凡有些羞愧，輕聲問：「媽，我畫的是不是挺差的？」

「已經很好了。」

蘇蔓笑道：「我說過，你有畫畫的天賦，只是放下太久生疏了而已。要不是你初中那年」

她搖頭釋然道：「算了，都過去了。你還年輕，完全可以撿起來。而且呀，只要你選擇學畫就是選擇了站在我這邊，你爸爸他就輸了。」

蘇蔓說這些話的時候，輕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