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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唐洛凡問他：「不是要選婚禮儀式的主題麼？怎麼選？」

賀淮開啟桌上的平板，點開網頁介紹，遞到唐洛凡前面，說：「其實主題風格我看來都差不多，本想隨便定下一個。又想到畢竟一生只有一次，萬一不是你喜歡的風格的話，就太遺憾了。」

一生只有一次。

唐洛凡垂眸看向螢幕。

婚禮主題風格有很多種，粉紅夢想，浪漫情懷，璀璨星空等等，等等。

每一種風格都把真箇婚禮現場裝扮得繽紛熱鬧，閃閃發亮。

唐洛凡看的忍俊不禁，問：「有沒有更簡潔點的。」

賀淮唇角彎了彎，說：「其實我也偏重更簡潔些的，你看這個怎麼樣？」

他說著，有點開了一個介紹頁面：藍色情懷。

整個婚禮現場只有藍白兩色，精緻典雅的潔白玫瑰花束，裝飾在一張張鋪著淺藍桌布的圓型餐桌上，海藍色的地毯盡頭，是一個半圓形的白色舞臺。周圍牆壁和穹頂在燈光的照應下，像是無盡的大海一樣包容寬廣。

唐洛凡的指尖禁不住地撫摸在螢幕上，說：「這個主題挺好。」

「那就好。」

賀淮不露聲色：「就選這個了。」

林毓清端著一份果盤過來，看到他們選好的主題，笑說：「阿淮也想選這個，又怕你不喜歡才叫你來商議，現在好了，你們兩個選的一樣的。」

唐洛凡：「其實，你選好告訴我就行，沒必要這麼麻煩。」

賀淮：「不都說了麼，一聲就這麼一次，不能給你留下遺憾。」

唐洛凡指著粉色夢想的主題，故意說：「你就不怕我選這個？」

螢幕上顯示著這個主題的會場全被被裝扮成粉色世界，透著滿滿的少女情懷。他很難想像賀淮這樣的人，能在這樣的現場跟他走完整個婚禮。

賀淮輕笑，說：「這個其實還好，還有更可怕的。你看。」

他劃到浪漫一生的主題頁面給唐洛凡看。這個主題被粉色夢想更具有衝擊力，整個會場裝扮著可愛的毛絨娃娃，打著夢幻絢麗的燈光。

兩個大男人如果站在這裡面，估計只會無地自容。

唐洛凡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賀淮跟著他笑，又說：「不過，你要真選這個，我也會陪你走完婚禮。」

他聲線醇厚低緩，說的時候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似乎沒有意識到，這種話原本就有是一種哄人開心的情話。

唐洛凡一怔，不自覺地耳尖有些發燙。

林毓清聽的嘖嘖搖頭，她放下果盤，怪嗔說：「阿淮平時那麼冷倔的人，難得只在洛凡面前柔和。真可謂是一物降一物。不過，看你倆感情這麼好，我們做家長的也放心了。」

「你們慢慢商議婚禮的事，我讓家裡人給洛凡做晚飯。正好，我剛從你家管家趙叔那裡，打聽到你喜歡吃的飯菜。」

「嗯，謝謝阿姨。」

「有這麼客氣。」

林毓清拍了下唐洛凡的肩頭，笑說：「都說以後是一家人了。」

林毓清離開後，賀淮靠坐在唐洛凡身旁，繼續詢問他關於婚禮現場裝扮的意見：「白玫瑰可以換成藍玫瑰，你喜歡哪種？」

「藍色吧。都行。」

「都可以。」

賀淮頓了一下，微微靠近男孩，問：「唐洛凡，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我能有什麼事。」

唐洛凡說著，唐鈞邇給他打來了一通電話。

「老三，我剛從警察局出來。兩年前的八月十九號晚，趙叔的妻子和兒子確實死於車禍。那晚，趙叔的兒子突然發病，趙叔的妻子開車去醫院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