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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這一世還會親自上戰場麼?

她想問，但礙於東陰先生在，只能先吞到肚子裡。

送完茶水，連棠沒有繼續打擾他們議事，退了出來，沒過多久，杜將軍慌慌張張的趕到攬月閣，三人坐在一起，一直商議到太陽下山，才作罷。

連橫一直在青山官舍讀書，晚間的時候被東陰先生叫到書閣伺候筆墨。

祁衍看著小小少年，突然來了興致，現場校考他幾句，沒想到他對答如流，想法也頗有見解，忍不住點頭，&ldo;等你學有所成，入朝為官，做朕的左膀右臂可好?&rdo;

連橫眨眨眼睛，&ldo;左膀右臂?像阿姐和陛下那樣渾然一體麼?&rdo;

阿姐生病了都住在皇帝的寢室，如今兩人又比鄰而居，幾乎可以算是寸步不離，這就是所謂的左膀右臂吧。

連橫童真的話語震撼了在場的三個大人。

東陰先生清了清嗓子。

連棠低下頭，耳根發熱。

祁衍倒是鎮靜自若，掀眼皮看了一眼連棠，才一本正經的跟連橫解釋，&ldo;所謂的左膀右臂是指群臣之間行事融洽無間，並非真的指身體的融合。&rdo;

連棠要死了。

祁衍好為人師，繼續諄諄勸導，&ldo;學了成語可不興亂用，要結合實際和當下的語境，否則豈不成了書呆子。&rdo;

連橫懵懵懂懂的點頭。

東陰先生懶懶的起身，&ldo;好了，好了，陛下就別操心我的學生了。&rdo;

祁衍反駁，&ldo;現在是你的學生，以後可是朕的肱股之臣。&rdo;

連棠看著兩個大人只顧著在一個小孩面前爭寵，緩緩渡氣，想把臉上的臊熱散一些。

祁衍低垂著眉，目光似有似無的纏著她，把少女臉上的那一抹紅盡收眼底。

他突然覺得東陰先生這老頭子聒噪，揮手送客，&ldo;今天先到這吧。&rdo;

東陰先生也覺得心不在焉的皇帝很沒意思，吊著臉帶連橫往外走。

連棠對祁衍突然送客很不解，她原本還想留橫兒用完膳呢，她目光追著那師徒兩人的身影，突聽連橫小聲問，&ldo;老師，學生方才的渾然一體用錯了麼?&rdo;

東陰先生沒好氣道：&ldo;一點沒錯。&rdo;

連棠趕緊轉過臉，低頭擺弄香爐，佯裝什麼都沒聽到。

&ldo;你弟弟‐‐&rdo;祁衍拖長音調，等到連棠抬頭望過來的時候，才緩緩輕吐，&ldo;很好學。&rdo;

連棠：

在書閣用完晚膳，連棠在走與不走之間糾結。

她很想回自己的小院，和沉露閒聊、篡香、看書，想想都自由愜意，可又怕走後，祁衍通宵辦公務。

她要不要助他入眠後再走呢?

躊躇間，她突然想到還有事和他說。

結束糾結，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她走到竹簟上。

祁衍站著，還在研究輿圖，見她過來，眉尾明顯一提，連棠走到他的對面，臉上的紅已褪去，面板白的像雪。

她同他對視一眼，又趕緊掃下長睫，故作鎮靜的開口，&ldo;陛下以後要多注意江南左軍。&rdo;

&ldo;哦?&rdo;祁衍漫聲，目光睃在她身上，&ldo;理由呢?&rdo;

理由?連棠心裡一緊，總不能說她上一世看見江南左軍輔助祁麟造反。

她腦袋飛速轉了一圈，牽強附會道：&ldo;嗯，那個，我自小和父親在軍隊玩，對軍務有點敏感，在在書閣幫你整理文書的時候，零零碎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