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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語氣緩和，&ldo;把濕衣服換下來。&rdo;

連棠坐在碩大的龍床上，囁嚅，&ldo;陛下幫我更衣。&rdo;

祁衍沒說話，繃著臉走過來，坐在她的面前，伸手解她的衣帶。

他的手細長，骨節分明，粉色的衣帶在他指間纏繞，氣氛說不出的曖昧。

解完衣帶，掀開衣襟，女子身體內蘊存的甜香迎面撲來，他下顎咬緊，脖後的青筋暴出，如一條條蚯蚓。

做到這一步，他霍然起身，拿起自己的寢衣往外走，聲音沉暗，&ldo;朕不會伺候人。&rdo;

連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難堪，他生氣了?

等祁衍換好寢衣回來，連棠自己也穿好了，熄滅紅燭，兩人相安無事的躺下。

&ldo;睡吧。&rdo;黑暗中祁衍說。

&ldo;嗯。&rdo;連棠乖乖回答。

黑夜掩蓋了所有的悸動和不安。

睡至半夜，祁衍突然聽到隱隱的哭聲，他猛然坐起，借著月光，看到龍床的另一邊，連棠背對著她，小小的身子裹在被衾裡，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動。

他心裡一沉，伸出長臂將她拉進懷裡，急聲問：&ldo;棠棠，你怎麼了?&rdo;

連棠想推開他，但他的雙臂像鐵鉗，箍的她密不透風，她無力的跌進他的懷裡，小聲嗚咽。

祁衍去吻他的淚水，聲音微顫，&ldo;棠棠，告訴朕，你為何哭?&rdo;

連棠哽聲，&ldo;我是不是特別沒有吸引力?&rdo;

祁衍繼續吻她，並不溫柔，像釋放，&ldo;你怎麼會這麼想?&rdo;

連棠這會消了酒氣，膽子沒那麼大，無法將昨晚的事宣之於口，但她心裡委屈，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祁衍還無動於衷，再加上溫泉行宮那日的失敗，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

一個女子，兩次主動獻身被拒，這件事想想都令人抬不起頭。

曾經她天真的以為，他是君子，顧忌她的名節和感受，才一直沒和他突破男女大防，可是將軍夫人說，男人一旦對女人動了情，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再清醒的人，也會變成饜足不滿的瘋子。

祁衍沒有，他太清醒。

她不禁懷疑，他對她的感情到底算什麼?

&ldo;陛下的表現就說明瞭一切。&rdo;她耿耿於懷，且不說對他身體的補益，兩情相悅的兩個人自然會想親密。

此時，祁衍多少也猜到連棠傷心所在，她昨晚的行為直白，可是他沒有回應。

他知道這挺傷人自尊的。

他將她狠狠壓在胸口，想讓她聽到他澎湃的心動，&ldo;棠棠，你知道昨晚的慶功宴上，朕為何只賞你一千兩黃金麼?&rdo;

連棠嗡嗡，&ldo;因為四寶齋需要銀子。&rdo;

&ldo;這只是原因之一。&rdo;祁衍低頭，平視著她的眼睛，&ldo;最主要的原因是，其他的任何賞賜都配不上你，朕想把天下最好的都給你，任你索用。&rdo;

雖不知道他所謂最好的是什麼，連棠有一點點被感動到，鼻子酸澀，&ldo;可是，我只需要陛下你就夠了。&rdo;

祁衍眼神一晃，避開她炙熱的目光，&ldo;朕會在你身邊，給你最好的安排。&rdo;

她燙的像小火爐，身軟香嬌，吐息如蘭，他抱在懷裡怎麼不想要，他每一寸面板都在過電，酥麻、悸顫。

血液彷彿煮沸了，嗓子幹癢，渾身冒火。

可是他不能。

那日在法恩寺瞭然大師提到藥床一事，他才知道，或許連棠承受不住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