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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ldo;嗯……&rdo;孟皎拖延時間。

塗歌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 戳穿孟皎說過的某個謊言，趕緊很有義氣地補救：&ldo;不是，我喝醉酒記錯了, 千杯不醉的是我, 他一杯就倒。&rdo;

江越年也沒說話，只是&ldo;唉&rdo;了一聲。

很輕的嘆息。

嘆得孟皎心口發慌，快速動腦要編出一個完美的解釋。

但是顧東林叫走了他, 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ldo;孟皎!過來!&rdo;

&ldo;等下和你說。&rdo;孟皎先離開, 臨走前彷彿聽到江越年又嘆了一聲。

走到顧東林面前時，孟皎還在想藉口。

&ldo;魂兒都丟沒了?&rdo;顧東林冷笑。

孟皎皺眉：&ldo;你陰陽怪氣的幹嘛?&rdo;

臉上的埋怨令顧東林非常不爽, 但是調子不高, 嗓音還軟, 顧東林氣都沒處撒, 慢慢往肚子裡吞，又癟了回去。

&ldo;把我叫來什麼事情?&rdo;孟皎問。

一問完，顧東林就失落地低下頭：

&ldo;他剛才打電話給我了。&rdo;

原來是要來訴苦的。

孟皎迅速拿出自己的職業素養：&ldo;你們聊的怎麼樣?&rdo;

&ldo;說聽說我上回差點被王軒算計他很擔心, 還說讓我注意照顧自己，還說自己過得很好, 秦雨，你為什麼不喜歡我?&rdo;

忽然之間人稱轉換, 孟皎借著並不明亮的光源仔細觀察顧東林腳邊散落的酒瓶子。

前面還在說不好喝, 現在倒是給自己灌了那麼多。

喝醉了把他當秦雨了?

孟小皎帶你沉浸式體驗如何當一位替身。

顧東林還在執拗地問, 一把抓住孟皎的上衣邊緣, 用的力道留下了褶皺：&ldo;為什麼不喜歡我還要來找我?&rdo;

孟皎作為一名有素質的替身, 不會在這個時候說正主的壞話, 思考了下回答：&ldo;還是朋友, 得關心你。&rdo;

&ldo;朋友?我又不缺朋友!&rdo;顧東林毫不猶豫地否認。

啊,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真的沒什麼朋友。

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但表面上孟皎仍然溫溫柔柔地說：&ldo;要生份到連關心都不接受了嗎?&rdo;

幾個呼吸間的沉默，顧東林頹然鬆開手：

&ldo;明明最開始你也算熱情，什麼喜好都一致，但後來漸漸的，你對我愛搭不理，可是我下定決心想離開的時候你又會出現讓我回頭，太折磨人了。&rdo;

顧東林心酸地在發表舔狗宣言。

孟皎瞭然，這位白月光實際上也深諳海王釣魚的精髓啊。

顧東林抬起頭，對上孟皎的眼睛，他的眉目和秦雨最為相似，眉梢的小痣曖昧含糊，連低頭的弧度都和秦雨一模一樣，但孟皎的眉眼更深，眼珠在昏暗之中仍然清亮，像此刻掛在海上的月亮。

&ldo;我有時候總覺得你變了。&rdo;顧東林喃喃自語，不知道說給誰聽的。

孟皎笑，可能覺得這話有些幼稚：&ldo;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