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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前面瞧見孟皎和江越年一起過來，他合理懷疑兩個人的進度突飛猛進，江越年攻城略地的方式他在名利場上見識過，說不定在感情上也不遜色。

孟皎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聽茶水的聲音咕嚕咕嚕。

他闔上眼睛一邊嘴裡哼哼幾句氣息悠長的黃梅戲，一邊指尖點在桌子上。

一副大爺做派。

孟振華看他不爽，要張嘴斥責他沒有坐沒坐相，江越年&ldo;啪嗒&rdo;吃掉了孟振華的&ldo;相&rdo;。

&ldo;他熬了幾天夜，難得放鬆，讓他休息一下。&rdo;

明明是自己親外孫，老爺子依然忍不住陰陽怪氣：&ldo;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丈夫了呢?&rdo;

&ldo;在努力。&rdo;江越年回復，眼中有淡淡笑意。

&ldo;丈夫&rdo;這個詞聽上去就很美好。

受不了小年輕糾纏的把戲，老爺子及時裝傻充愣當聽不懂。

鋼琴伴奏的電話鈴聲響起，孟皎眼睛也沒睜劃開手機開了擴音。

一位外國人抑揚頓挫的英語balbala跟個大喇叭一樣：

&ldo;親愛的，你又得獎了，告訴我你最近這麼有創作欲的秘訣吧。&rdo;

短短一個月，孟皎把所有畫過的畫投稿各個比賽，有的是上輩子畫過的復刻出來，有些則是新的作品，把自己的身價從一幅幾十萬抬到了一幅上千萬。

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紛紛重視起這位異軍突起的新人，尤其在今天他拿下這些比賽中最有含金量的一位，馬上能預見接下來的彩虹屁。

&ldo;諾曼，謝謝你。&rdo;

諾曼是上回威尼斯大賽的投資商，被人誤解成包養孟皎的白種老男人。之前沒有及時澄清，造成孟皎名譽受損他很愧疚，再加上威尼斯釣魚的交情，兩個人仍然保持交情。

同時，諾曼除開繪畫天賦，還特別有商業嗅覺。藝術背後的運營這些年他鑽研的瞭如指掌，不影響自己的同時還能賺錢的事為什麼不做。

他現在差不多充當了孟皎經紀人的身份。

&ldo;沒事的，遇見你是我的榮幸，相信我，很快這麼完美的藝術品就會千金難求。最近可以不用那麼頻繁參賽，有名頭的獎項基本你已經拿到了，如果你還想接觸更多的人，我可以幫你安排其他的活動，我把郵件發給你，你挑幾個參加就好。&rdo;

孟皎掛完電話，沒有回看孟振華和江越年的表情，立刻又撥出一個電話。

&ldo;嘟&rdo;聲之後接起。

對面沒有聲音。

但孟皎把挑釁發揮到極致：&ldo;嗨，或許看到最新的新聞了嗎?我又拿獎了哦。&rdo;

孟初乾澀的聲音回答他：&ldo;你為什麼要來找我?&rdo;

不得不說孟皎很有大惡人的潛質，輕蔑地說：&ldo;這都看不出來，來落井下石炫耀自己嘲笑你的呀。&rdo;

他歪頭夾住手機，將滾燙的水淋在茶葉上沖泡，還是那個氣死人的語氣：

&ldo;你說你學了一二三四五……快十五年了，被我短短一年就超過是什麼滋味?&rdo;

雖然孟小皎也努力了很久，但是放狠話的時候要適當美化自己才能更好地貶低別人達到效果。

果然，那頭跟自閉了一樣，只有跟破風箱一樣的呼吸聲。

電話那頭的孟初正瀏覽著網頁。

&ldo;天才&rdo;&ldo;靈感&rdo;&ldo;敏銳&rdo;&ldo;老道&rdo;的詞彙堆砌成關於孟皎的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