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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擦掉臉頰上不知不覺掉落的眼淚，努力揚起一抹笑：&ldo;我們冷靜一下吧，我也需要反思我不該出現的嫉妒心，我也覺得我現在這樣也很不好看。&rdo;

他一邊說一邊掉眼淚，輕輕用額頭抵住顧東林的肩膀。

顧東林猶豫幾秒鐘，僵硬的不熟練的摟過他的肩膀。

秦雨好像抽泣了幾下，漸漸的才慢慢消了聲響，再次抬起臉時滿臉淚痕。

原來他無聲哭泣了很久。

&ldo;我先回去了。&rdo;他說。

&ldo;我送你。&rdo;顧東林趕緊提議。

本來今天出門來拍賣會就是顧東林搭載了秦雨，替秦雨拍下一份大師生前的琴譜手札。

秦雨預設了他的行為，只是回去的路上不再和他說話，沉默在車內蔓延，直到到了秦雨住的酒店要道別時，秦雨也沒有跟他說一聲再見，只是躲開他的視線，避免紅腫的眼睛被他看見，輕輕地揮了揮手。

等人走遠以後。

顧東林憤怒地砸了下方向盤。

他都幹了些什麼事情!

懊惱地皺著眉頭，他驅車沒有回家，反而來到了一家酒吧，徑直找到坐在吧檯上和調酒師溝通的一位青年。

對方也很快注意到了他，誇張地&ldo;哎呦&rdo;了一聲邀請顧東林入座。

&ldo;什麼風把顧少給吹來了?&rdo;

顧東林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ldo;老陳。&rdo;

這位陳大少，就是當初給顧東林提建議簽訂替身合同的那位人才。

青年打量了一下顧東林：&ldo;怎麼?心情不好?&rdo;

他沒說的是，顧東林那張臭臉連酒吧那麼炫目的燈光都阻擋不了，跟上門討債的□□一樣，能嚇得他晚上做噩夢。

&ldo;我問你，你從前跟我說過的替身合同，現在惹出麻煩來了怎麼辦?&rdo;顧東林怒氣沖沖地詢問。

青年見狀不好，這是翻舊帳來了啊。

找麻煩之前得探聽一下對方的底細，顧東林拿手肘捅了對方一下：&ldo;你之前也簽訂了個替身協議，結局怎麼樣啊?&rdo;

就是眼前這位，看到小明星和從前追求過未果的白月光神似，所以和小明星簽了個協議，還到處吹噓小明星有多乖。

不提還好，一提也讓青年掛上了苦澀的笑臉。

&ldo;唉，我喜歡上那個替身了，但是他說明碼標價，喜歡上他就是我的不對了，要我付違約金。&rdo;

發現朋友類似的困境，顧東林感覺追問：&ldo;然後呢?&rdo;

&ldo;我現在死纏著他解除了合約，重新開始追他。&rdo;或許是感慨頗深，他一時之間說出了心裡話說漏了罪，&ldo;替身協議，世界上最操蛋的腦殘玩意兒，我怎麼會想著簽這個呢?&rdo;

顧東林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很快反應過來。

???

所以你自己實踐的結果也是稀巴爛，居然當初跟我說得天花亂墜，現在跟我說後悔了。

你這操蛋玩意兒，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顧東林倒抽一口氣，拳頭蠢蠢欲動，很想一拳砸在陳大少的臉上。

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他選擇借酒澆愁：

&ldo;給我開瓶威士忌。&rdo;

&ldo;誒誒誒，別。&rdo;青年攔他，跟調酒師說，&ldo;隨便來杯雞尾酒就行。&rdo;

&ldo;你做什麼?&rdo;發現要捱打的人還攔他，顧東林的拳頭真的很硬了!

青年笑呵呵地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