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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側躺著,所以他動的是那隻受傷嚴重的右臂,他的肩膀本就傷得一塌糊塗,驟然一動,只覺得鑽心一樣的疼,整條胳膊都尖銳的痛著,甚至連手都使不上力氣。
他驟然咬緊牙關,額頭上又沁出了冷汗,只是他卻仍不肯痛呼,顫抖地呼吸了幾下之後,他面色不善地發問:「你做什麼?」
李魚被他忽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道:「我自然是取我的血為你療傷。」
一點紅這才想起她的血是有些妙用的,現在想來,這應當是她這種妖怪獨特的妙用……他閒極無聊的時候,曾潛入過一個大儒的書房,翻過《山海經》,裡頭記載的妖怪,似乎吃了都有些長生不老、治病轉運之類的妙用。
只是想到那《山海經》裡寫的「食之」、「烹而食之」,他的臉色又瞬間陰沉了幾分。
他很乾脆的拒絕道:「不必。」
李魚道:「為什麼?試一下嘛。」
一點紅皺眉道:「朝手腕上劃刀口,你不疼?」
一點紅這個人,看著冷心冷情,但實際上只是一座很虛假的冰山而已,李魚看著他冷冰冰的面容,嘆了口氣,道:「疼是一定疼的,可我總是想,你一定比我更疼。」
一點紅道:「我已習慣了。」
他和李魚相識以來,一直是把她當做易碎的玻璃美人兒一樣護著的,雖然現在他得知了真相,知道了她並不是和表面上那樣易碎,但不知為何,那種先入為主的慣性,該是叫他不自覺的護著李魚。
就比如說現在,明明是他肉體凡胎,受傷極重,他卻只覺得沒什麼,李魚只劃拉個手腕,他卻覺得她定是受不住的。
李魚卻嘆著氣搖頭道:「受傷竟還有習慣這一說?你這個人,真是嘴硬的很。」
說著,她的手指輕輕碰了碰他受傷的肩頭。
但即使是如此輕柔的動作,但一點紅仍是疼痛難忍,他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似是忍耐。李魚看著他這幅一聲不吭的樣子,只覺得心裡頭有點酸。
幸福長大的孩子是會喊痛的,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撒嬌就會有人疼有人愛,但不幸的孩子卻早早明白,無論自己喊痛喊得有多大聲,旁人只覺得聒噪而已。
一點紅是個殺手,無父無母無親無友,自然明白喊痛是不會有結果的,於是他學會了長久的忍耐,學會了所謂的「習慣」。
但李魚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她有弟弟,她家重男輕女,所以她是草,弟弟是寶,她也早早學會了察言觀色,一切只靠自己。
這一刻,她竟是從這個認識才幾十天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拿著魚腸劍,用力朝自己胳膊上一劃。根本不容得他拒絕。
殷紅的血便順著她的胳膊流了下來,正好滴落在他的傷口上。一點紅忽然緊緊握住了拳頭,渾身的肌肉也繃得死緊,似乎是在忍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一樣,他額前滿是冷汗,連身上都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她的血液好似是什麼極其霸道的東西,內服感覺不到什麼,但外用之時,簡直宛若什麼腐蝕性極強的毒一樣,叫他一瞬間疼得眼前一黑,簡直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
李魚的行為也只不過是基於現有情況的合理聯想,哪裡能想得到他竟會如此之痛,她慌忙停了手,俯下身問:「你沒事吧?」
一點紅半晌沒說話,再開口的時候,他竟顯得有氣無力。
一點紅道:「……沒事。」
就在這說話之間,他肩頭的傷口居然癒合了幾分。
李魚看見,有些高興地說:「你看,傷口似乎癒合了一些。」
一點紅瞥了一眼,也覺得神奇不已……她的血滴在他傷口上的時候明明疼成那個樣子,這便是良藥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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