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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嚴肅起來有點兇, 不像是弟弟反而像是哥哥。

「那天是意外。」夏婉也很無奈, 只能把發生的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 最後道:「我也不想發燒啊。」

「行，意外。」夏慕點頭, 繼續問道:「那你其它時候有自我保護的意識嗎？你有一直保持清醒嗎？」

「那當然……」

夏婉話到了嘴邊卻停住，一些喝醉了的記憶浮現上腦海。

隨即她腦袋埋得低了一些, 說:「還有一次，就一次, 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那麼差，兩杯就倒。」

要是知道的話她也不可能在謝厭面前喝啊，太危險了也太丟臉了。

夏慕繼續逼問:「還有嗎？」

夏婉抬起頭和他對視, 拼命搖頭:「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夏慕冷哼了一聲, 說:「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什麼？」夏婉問道。

眼見夏慕又要對自己的冷笑，夏婉只能立刻道:「你說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啊？」

「尉遲衍和江遇時可以交朋友，但是儘量離宋之禮遠點。」夏慕再一次強調，「如果遇到問題需要幫助就找謝厭。」

夏婉:「……」

她真的很想敲開弟弟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他和謝厭到底聊了些什麼，居然這麼信任謝厭，這麼堅定得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弟弟想保護姐姐，而姐姐想維護弟弟內心的單純與善良，也不忍告訴他謝厭到底是什麼人。

於是她再一次敷衍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見夏婉的表情此刻看起來還算真誠，夏慕這才滿意，表情總算緩和了一些。

他低頭看向姐姐身上的裙子，隨即又有些無奈笑了笑:「這樣多好看，天天打扮成我的樣子幹什麼。」

他又嘆了一口氣，再次繼續叮囑道:「我明天就走了，要照顧好自己，剋制一下脾氣，少和人吵架，遇到事情你就告老師告家長別自己動手，不要什麼熱鬧都去看，也不要爭強好勝……」

夏婉原本一直在點頭，在聽見「爭強好勝」四個字之後卻停住，直接打斷夏慕，再次重複道:「我比你漂亮，我一定比你漂亮。」

夏慕:「……」

還是不聽。

算了，夏慕也不教育了，只道:「有人欺負你的話就告訴我，要是尉遲衍敢再……你就揍他，天塌下來讓咱爸頂著。」

夏慕又說:「既然咱們姐弟倆這次要分離，我就送你一個禮物。」

在夏婉期待的目光下，夏慕毫不客氣地伸出了空空如也的手，往她腦門上狠狠一敲。

夏婉:「？？？」

額頭痛得讓她驚撥出聲，懷疑夏慕是想把她打出腦震盪，手可以一點也沒省力。

她額頭很快泛紅，伸手一碰還痛。

夏慕微笑:「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長點記性。」

夏婉:「……」

:）

她毫不客氣敲了回去:「我才不要！還給你！」

最後。

看著兒子和女兒的頭上各有一個大包，夏父露出了惶恐的表情，隨即憤怒道:「是誰？誰敢在我的家裡欺負我的兒子女兒？」

夏婉和夏慕各自伸手指向對方。

沉默了幾秒。

兩人的額頭上又同時捱了第二下。

夏父:「你們姐弟多大了？還打架！真給我丟臉。」

夏慕:「……ππ」

夏婉:「……qaq。」

蘇家。

蘇啟抱著自己最喜歡的幾本漫畫書，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