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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上學了。

她今天才知道。

胡亂喝了幾口粥，薛寶兒便丟下衛持跑去整理自己進宮要帶的小包袱了，文房四寶, 打賞的荷包, 衣裳, 首飾……

衛持：&ldo;……&rdo;小傻子當真了。

不好玩!

他昨夜熬了一個通宵, 再加一整個上午，把精神矍鑠的太傅都給熬倒了, 可不是陪著薛寶兒坐馬車，看她收拾東西來的。

&ldo;你要是不想去宮學，我可以幫你繼續請假。&rdo;衛持走進外間，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對著炕桌那頭正在嘟嘴收拾包袱的薛寶兒道。

宮學確實早就開課了，可安寧沒在，忠順王府給出的說法是，安寧郡主正在家裡繡嫁妝。

神特麼繡嫁妝!

據衛持所知，安寧連繡花針怎麼拿都不知道，繡出來的嫁妝估計跟薛寶兒的百蝶穿花有一拼。

衛持想像著若干年後，自己跟薛蟠坐在一起比拼腰間荷包的場景，差點笑出聲來。

&ldo;不行!我是郡主的贊善，安寧去上課，我怎能不去?&rdo;薛寶兒發現包袱裡還少了幾樣東西，忙吩咐人去準備。

衛持朝後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大迎枕上，笑道：&ldo;這有何難?我想辦法也不讓安寧去，不就成了?&rdo;

薛寶兒抬眼看他，滿是希冀：&ldo;你有辦法?&rdo;

衛持飛快地勾起唇角，又很快壓下，一本正經道：&ldo;我好歹是監國，大事管不了，連這點小事也辦不成麼?&rdo;

說完朝薛寶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了勾，神神秘秘地：&ldo;過來，我告訴你該怎麼辦。&rdo;

薛寶兒真心不想去宮學，聞言便走了過去，卻見衛持還不滿意，那根手指繼續勾啊勾的。

薛寶兒抿了抿唇，提著裙子猶猶豫豫還是爬上了炕，膝行至衛持身邊，歪著身子，將耳朵貼到他唇邊。

衛持：&ldo;……&rdo;原本只想抱一下她的。

衛持舔了下唇，忽然抬頭含住了小姑娘圓潤的耳珠，薛寶兒好像被嚇傻了似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活像一隻被凍僵的雪狸。

直到衛持帶著熱氣的聲音撲在臉頰上，聽他斷斷續續地呢喃：&ldo;寶兒，我有點難受，很難受，喘不過氣來，你能不能再給我渡點氣，就像上次在圍場那樣。&rdo;

上次在圍場的親吻，薛寶兒堅持說是渡氣，是為了救他，才不是趁他看不見佔便宜。

薛寶兒後知後覺地感到臉都要燒著了，她想用力推開衛持，可……手軟腳軟地根本使不上力氣。

&ldo;我不行!我不會!&rdo;薛寶兒被衛持抱在懷裡，拼命掙扎，好像一頭即將溺水的小獸。

這是第一次，衛持毫不掩飾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情慾。

如此熱烈，如此磨人，如此令她不知所措，魂飛天外。

&ldo;你怎麼不會?你很會!你行的!&rdo;衛持摟著她纖細的腰，把她完全箍在懷裡，溫熱的唇沿著小姑娘嬌嫩的下頜線一路吻到唇邊。

望著櫻粉色唇瓣上晶亮的口脂，衛持感覺整個身體都燒著了，不受控制地想要佔有，佔有薛寶兒身上所有他從未見過的美好。

可他不能!

碩果僅存的一絲理智警告他，薛寶兒太小了，這樣做會傷害到她，會摧毀她對他所有的信任、依賴和剛剛萌生出的一點點喜歡。

那點喜歡才剛剛冒頭，極其脆弱，根本經不起任何風雨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