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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能這樣……&rdo;

鍾情對他又憐又氣，&ldo;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呢?&rdo;

風聲嗚咽，燕綏不自覺地將背脊貼緊牆壁。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鍾情，彷彿被對方的注視燙到，下一秒又垂下眼簾。

這一刻，燕綏想到了奚風的話，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ldo;我答應你留下來……&rdo;還沒等鍾情的手落到他臉頰，又迅速補充：&ldo;但留下來不等於那個!&rdo;

那個是哪個?

鍾情才開心了一秒，一顆心又被他高高提起。

&ldo;我只是、只是答應你留下來而已。&rdo;

燕綏強調：&ldo;不代表別的!&rdo;

鍾情看他抿緊雙唇、眼睫不斷顫動的樣子，顯然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點，自己明明應該乘勝追擊，到底還是對他一再心軟。

&ldo;你給我的是追求你的機會，對不對?&rdo;

聽他這麼說，燕綏又莫名心虛，&ldo;嗯。&rdo;

鍾情微不可見地鬆了一口氣，&ldo;好。&rdo;他這樣說，然後慢慢伸手捧住了燕綏發燙的臉頰，像撫摸小丑橘那樣，安撫住全部的不安和躁動，這才輕輕將自己的臉頰也貼過去，&ldo;那我們就一步步來……&rdo;

燕綏心如擂鼓，被鍾情再次擁住。

室內的香氣略略有些濕潤，他背靠著冰涼的牆，身前貼著鍾情滾燙而堅實的胸膛，他們僅僅只是相擁，燕綏卻在這樣的貼閤中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和心跳。

消化了最初的羞澀，他變得極有探索精神，並且試圖掌握一些主動節奏。

&ldo;鍾老師，你的心跳聲好響啊……&rdo;

鍾情攬住燕綏的腰，小心地貼近他頸側呼吸，聞言又輕笑出聲，又帶起胸腔一陣振動。

&ldo;每次你看我的時候，我的心都是這麼跳的。&rdo;

他直言對燕綏的喜歡，並且絲毫不在意自己曾站在一個暗戀者的位置。

一次眼神碰撞，或許對燕綏而言只是普通的交流，可鍾情卻小心地收藏著為數不多和燕綏的對視。他記得對方每一次的笑容，像膠片一樣一一存放在自己腦海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五分鐘，也許十分鐘，室內突然重新亮堂起來。

在燈光亮起的瞬間，燕綏猛地從鍾情懷裡跳出來!

鍾情並不惱，甚至一點也不意外。

室內光線很好，鍾老師衝著燕綏紅撲撲的臉笑得意味深長，&ldo;脖子也紅了呢。&rdo;

燕綏惱羞成怒地衝進裡面的衛生間，啪嗒將門鎖上，下一秒，水聲響起。過了小半分鐘，才頂著一張濕漉漉的小臉從裡頭出來。

他強裝鎮定地給手機衝上電，又拉上了窗簾。

想起摔裂開的香水瓶，燕綏重新返回衛生間，找了個透明的分裝瓶，剪掉上面的一半，將瓶身套了進去……

等做好這一切，他彷彿才看到鍾情，&ldo;我要睡了!&rdo;

鍾情抬手一看腕錶：&ldo;10點就睡?&rdo;

燕綏還沒找到說藉口，鍾情立馬又道：&ldo;我怎麼看到你之前11點還和姜窈打遊戲呢?&rdo;甚至在朋友圈分享了戰績。

燕綏：鍾老師心裡穩穩拿捏，表面卻毫不猶豫地示弱。

他用一副失落又羨慕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