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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

秦琰行霎時心如針扎，他連忙輕聲道，&ldo;小曇，我來了。&rdo;

小花呆身子一顫。

她方才半睡半醒之間，又夢到了刀光劍影的那一夜。

她依稀記起，自己喊那婦人阿孃，那婦人為護她逃走，被人一劍穿心。

一個姐姐帶她逃了出來，叮囑她一定要活下去：

&ldo;小姐，回南月，將這一切告訴王上!&rdo;

一股沉悶難言的痛楚從心頭升起，小花呆不由得流了淚。

聽到秦琰行的聲音，小花呆倏地睜開眼，便瞧見秦琰行正坐在她跟前，他望著她，神色有些怪。

似是擔憂，又像是憐愛。

小花呆抬頭望著秦琰行，她眼中含淚，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秦琰行只覺得一顆心都要碎了。

他伸手為她拭淚，輕聲道，&ldo;小花呆，別哭了，是我不好，讓你委屈了。&rdo;

小花呆神色迷茫。

委屈?

什麼委屈?

秦琰行嘆氣，&ldo;唉，我哪裡知道，我才走幾日，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別傷心，也別生氣，從此以後，我再也……&rdo;

小花呆吸了吸鼻子，腦袋一歪，&ldo;殿下，我沒有傷心，也沒有生氣啊。&rdo;

秦琰行正要傾訴衷腸，霎時怔住。

&ldo;不，不傷心?你難道不是以為我不要你了，所以哭了?&rdo;

小花呆神色越發懵懂，&ldo;啊?你不要我了嗎?&rdo;

秦琰行低頭望著小花呆，她此時神色是迷茫的，卻並無傷痛。

彷彿‐‐

她並不在意，被他捨棄。

秦琰行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妙。他握緊拳頭，&ldo;我若是真不要你了?&rdo;

小花呆抿抿嘴，&ldo;哦，那我就跟以前一樣唄，陪著阮爹爹、阮大娘種花。&rdo;

&ldo;……&rdo;

秦琰行差點咬碎牙，他回過味來。

原來，只有那對老夫婦以為小花呆被他捨棄，而小花呆自個兒，壓根沒有這麼想。

她對他，似乎無半分留戀。

&ldo;那你剛才哭什麼?&rdo;他壓制著心中的不快，故作平靜問。

&ldo;我，我想到了我去世的阿孃。&rdo;小花呆低頭道，神色有些難過。

&ldo;……&rdo;

原來，她哭不是為了他。

秦琰行猛地起身，冷冷道：&ldo;府中花草離不開你，跟我回去吧。&rdo;

小花呆哦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而後她對那兩株山茶花道：&ldo;你們好好在這兒，我會讓阮爹爹、阮大娘照顧你們的。下回休假，我再來看你們呀。&rdo;

和花兒告別後，小花呆跟上了秦琰行。

秦琰行走在前頭，他放慢腳步，忽然轉身看向小花呆，狀似不經意問：

&ldo;對了，我聽繡荷說，那新來的兩個侍女好像對你不好?&rdo;

秦琰行等著小花呆告狀。

小花呆抿著唇，輕輕搖頭，&ldo;我沒什麼的。&rdo;

她說著，抬頭看向秦琰行，目光有些同情與擔憂，&ldo;只是……&rdo;

&ldo;只是什麼?&rdo;秦琰行急忙問，他心中暗喜，這丫頭若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