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入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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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每一次在許瞻面前都要受審。
他是燕國公子,訊問要犯的時候自然沒有任何情面可言。
小七胸口鬱郁不通,她想輕撫幾下順氣,但想起上一回被他挑開帛帶便不敢再動,只是泛白的唇翕動著,“問了幾句故人的近況。”
他繼續追問,“什麼故人?”
她平和回道,“家裡人。”
許瞻垂眸細窺,手中的金柄匕首抬起了她的下巴,“你願犯險去見探子,為何不直接問我?”
匕首冰涼。
小七的面頰沒有一分血色,她喉間發苦,聲音發顫,“不敢勞煩公子。”
“沈復做了魏王,以後魏國可不好打了。”許瞻輕笑一聲,“你那表姐把你賣了,自己卻轉身做了公主,你可恨她?”
小七怎會不恨。
可惜她一副病軀,又困在燕營。恨與不恨,實在不能怎樣。
但她垂眉,正色回道,“不恨。”
便是恨,也不會叫這些燕人知道。
這是家事。
如今亦是國事。
那人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因而仔細打量著她,捕捉每一個細微的神情。
小七頭重腳輕,幾乎要撐不住了,便強打起精神來問,“公子打算何時殺我?”
他用打量獵物的眼神看她,薄唇抿出一絲涼意,“你很急?”
不是她急,是內傷不愈令她日夜煎熬,滿腹憂思亦擾得她不得安寧,因而想要一個痛快。
她沒有什麼將來了,她的將來一眼望到了盡頭。
她雙手撐地,笑嘆一聲,“裴將軍沒有說錯......我的確是細作,我告訴了他燕軍的守備與佈防......公子早些動手罷......”
那人冷凝著臉,“便是與那探馬說了什麼也無妨,他活不了幾日。”
是了,就連她也活不了幾日了。
他垂眸看她,只看到她愈發慘白的臉色,只看到她愈發劇烈的喘息,只看到她周身都在微微發著抖,若不是那把匕首挑著她的腦袋,她只怕早就栽到地上去了。
那人神色不定,“你怎麼了?”
小七循聲去辨許瞻的方向,他的聲音分明就在眼前,但她卻只依稀辨出他的輪廓,不多時就連輪廓都看不清了,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冒著陣陣金星。
她怕倒在他的帳中,倉皇爬起身來,她要順著光離開這座大帳,一起身尚未站穩卻一頭栽倒在地上。
隱約聽見那人叫了醫官來,隨即腳步雜亂,昏昏沉沉中似是被灌下了許多藥。
許多藥,皆很苦。
皆令人苦出眼淚。
她便被這許多湯藥吊著,沒有好,卻也死不了。
小七清醒的時候便想,以她如今這樣的身子,是再也逃不出去,再也拿不起刀劍來了。
大抵便是如他所說,“弱些也好,省得殺人。”
不止如此,她又回了許瞻跟前侍奉。雖不必勞作,甚至大多時候都在歇著,但定要在他跟前。
原先她與槿娘同乘,如今卻不得不成日杵在許瞻車裡,難免不得自在。
小七暗猜許瞻定疑心她是細作,因而才將其強留在身旁,以便隨時盯視,查驗她究竟有沒有通敵之舉。
真是多此一舉。
她又不是細作,自然不會有通通敵之舉。
她既總在許瞻跟前,槿娘便趁端藥的工夫提醒她,“我近日聽你在公子跟前說話,怎麼總說‘我我我’的?你是俘虜,又不是夫人,低賤至極,自然要稱‘奴’,你可記住了?”
見小七不言,槿娘又沒了好氣,秀眉擰著,“你聽見沒有?別怪我沒提點你,若是到了薊城還敢天天‘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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