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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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怔了一瞬。
從前章德公主許蘩也問過她一樣的話,就在逃往高陽的路上,那時候呀,她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的,她說,“不好。”
可如今竟猶豫了起來。
她一時竟想,蘭臺並不是不好,蘭臺裡的人也並不是不好,好像……好像……
好像她也有些認同了許蘩的話。
——我哥哥是最好的人。
不,也並非完全認同。
大體是好的,但定非最好的。
這世間最好的人是大表哥,這是永遠不會錯的。
若果真如許瞻所說,這天下終將一統,那燕土與魏土好似並沒有什麼不同,燕人與魏人好似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心裡一驚,沒想到自己竟有了如此可怕的想法。
可見人終究是會變的。
因了她這片刻的猶豫,許瞻竟幾不可聞地舒了一口氣,也許她的猶豫於他而言到底是一種安慰。
他生來金尊玉貴,素來霸道無禮,十分皮肉裡有九分傲骨,想要什麼也無不是手到擒來,極少流露出如此柔軟脆弱的情態。
他今夜很不一樣。
小七卻因這一夜賺了一百一十二枚刀幣興致極好,她輕聲細語地問,“公子有什麼心事?”
他若真有心事才好,他有了心事,她便好好為他紓解,那他提筆蘸墨,也許又能給她十年。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卻並沒有說什麼。
他不說,小七也不再去問,只是見他醉極,便為他寬了衣,又去內室鋪好了臥榻,茵褥與錦衾鋪放地軟軟和和整整齊齊,轉過身來衝他笑道,“公子早些歇了罷。”
那人尚立在原地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麼。想來是因醉極了,這才與尋常的舉止不同。
燈枯焰弱,人寂影殘。
小七揣好了木牘,兀自俯身收拾起案上的狼藉杯盤,端起木托盤正要起身走了,聽室內的人低低喚道,“小七。”
隔著木紗推門,小七問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那人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小七當他睡著了,便打算走了。
誰知那人又道了一聲,“你跳得真好。”
他說的是方才那支舞罷。
她雖跳的不好,但既是魏國的舞,那魏國的舞自然好。
他沒有嘲諷她身姿笨拙,沒有出口笑話,也是他待她的好。
小七回眸淺笑,那人的目光如膠似漆。
她步伐輕快地沿著木廊走著,想起了碎花亭外那人為她簪上的木蘭。
心裡一動,便從髻上摘了下來。
藉著月色與宮燈,她垂眸細細打量著。
不由嘆道,木蘭端端是剛烈強硬,這大半日過去了,竟還似將將摘下時一般,沒有絲毫頹敗的跡象。
她已許久不曾戴過髮釵花鈿了,就連簪子都不曾有過,每每只一根綢帶束髮,手心的木蘭竟是她唯一的妝點。
從前不曾留意,如今忽地察覺起來。
細細追溯,大概是從挾持章德公主那日起,便是如此了。
好似是有些不對的。
哪裡不對,一時竟說不出來。
她轉身朝茶室望去,隔著閒情雅緻的庭院,隔著傲骨挺拔的青松,茶室內一燈如豆,在這個春夜裡散出暖黃的光來。
小七笑笑,這一夜終將安安穩穩地過去,實在不必再多想什麼。
可槿娘若是忍不住了,便會不冷不熱地說上幾句,“公子說的沒錯,姑娘真是個傻子。”
小七便問,“我怎麼是傻子?”
她心裡是一萬個不服,她打小就機靈著呢,她才不傻。
槿娘聞言愈是吃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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