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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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這才看見一旁的矮案上有疊得整齊的衣袍,也有一隻小包袱。
她迫回眼淚,開啟了小包袱。
裡面有母親留給她的桃花簪子,有沈宴初留給她的郡主璽紱,還有那枚雲紋玉環。
雲紋玉環原被他摔成了兩半,此時也都被赤金鑲嵌完整。
還有幾件換洗的衣袍,一雙緞履,幾枚刀幣。
他的金柄匕首。
甚至還有藥草。
他把曾佔有她的東西全都還回來了。
甚至備下了路上要用到的衣物,要喝的湯藥,也預想到了也許可能遇到的危險。
那把金柄匕首,她曾兩次要刺殺於他,如今他卻留給了她,那便是真的要她走了。
她想,她的確該走了。
蘭臺就要迎來它的兩位女主人。
她不該再留在這裡,給他增添困擾。
眼淚就在眸中團團打著轉兒,她垂著眼簾,將眸裡的一眶水遮住,然而那水卻似洪流一般,仍舊不爭氣地滾了下來。
她系起了小包袱,可除了桃花簪子,那璽紱,那玉環,於她而言都沒有什麼用了。
但小七記得有一把繪著木蘭的紅梳子,曾在扶風被刺客劈成了兩半,有一半沒能尋回來,有一半她就藏在這臥房的木紗門外。
那人催道,“走罷,你的事沒有出過青瓦樓,無人知道。”
他說的是籠子、項圈、暴室的事罷?
她原以為蘭臺必是人盡皆知,原來竟沒有嗎?
他給她留了臉,留了體面。
青瓦樓裡的不堪,只有他自己知道。
槿娘也知道一些,但槿娘不會說出去。
她抱著衣袍去屏風後換上,男式的素色衣袍十分合體,蹬上了小靴子,把那不算柔順的烏髮挽成了一個髻,先前被刀削掉的烏髮垂下幾縷,落在臉畔。
好似有人曾經說起過,“鬒髮娥眉,生得極美,原不需什麼金簪玉飾。”
她打量著這屏風之後,她曾在這裡度過數個日夜,這九個多月來一直要離開的地方,也終將要離開了。
她並沒有最初預想的那般歡喜。
心裡那兩個人此時又達成了一致,一人說,走吧,討人嫌的東西。
另一個人也應和著,快走吧,髒東西。
換好衣袍,背起小包袱,就似最初在燕軍大營一般,跪伏在地朝那人磕了頭。
“拜別公子。”
他溫和地說,“小七,保重。”
她眸中水光盈盈,向許瞻溫靜笑起。
卻見那人眼尾泛紅,亦是衝她溫柔一笑。
她沒有再說話,揹著小包袱走了。
掩上了木紗門,掀開了玉簟一角,那一半木梳猶自在玉簟下安然藏著。
俯身撿起木梳藏進懷裡,回頭望了一眼,隔著木紗門,那芝蘭玉樹般的人兀自立著。
沿著木樓梯往下去,路過藏書閣,路過廳堂,大約也路過地下的暴室了吧?
那夜風大雨急,她不曾留意到暴室的門到底在哪裡。
出了廳堂,便見青天白日,九月的日光仍舊刺得她睜不開眼。
她有近四個月不曾出過青瓦樓,總覺得好似哪裡不一樣了。
是哪裡不一樣,是蘭臺的木葉已然泛出了黃色嗎?
不是。
她立在廊下,環顧周遭,周遭懸滿了大紅的綢帶。
哦。
今日蘭臺公子連娶魏國公主與北羌郡主,是三國的大喜事,因而寺人早就將蘭臺佈置妥當了。
從前覺得青瓦樓古樸素淨,唯有那赤尾錦鯉紙鳶才是唯一的亮色。
如今這滿目的紅綢帶生生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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