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裴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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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將她擁在懷裡緊緊攬著,將將鎖住她的那隻手小心地摩挲著她滿頭的烏髮,悵然哄她,“小七,不怕,不怕,就在青瓦樓,再無人能帶走你了!再也無人了!”
不知到底在哄她,還是在哄他自己。
那人滾熱的體溫灼著她,她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心口砰砰亂跳。
他心裡是不安的,大抵也已焦頭爛額了罷?
昨夜才與他的母親決裂,人都沒有緩過氣來,今日便得知魏楚又結了盟,魏楚一結盟,燕國的處境便十分被動了,也許一開春就是一場惡戰。
難道扶風就太平無事了嗎?不,良原君虎視眈眈,他閉門不出,正於暗中蟄伏,若時機來臨,必會出其不意,乘虛迭出。
真真是內外交困,弓折刀盡。
他原本該有的一切眼下全都充滿了變數,因而他心緒不寧,惶惶不安。
他在害怕。
他害怕回來的時候,連唯一屬於他的人也不見了罷?
她從前一次次應過他會等,但一次也沒有等過他,他又怎能不怕呢?
臥房裡的獸金炭燒得很暖,但鎖鏈冰涼,她心裡難過,不知到底是該埋怨他,還是為自己悲哀,原也想再說一句,“我不會跟旁人走啊。”
長睫翕動著,她到底再沒有說。
原以為這一日回了蘭臺,能好好地吃上一碗長壽麵,也能安安穩穩地睡一覺。
她還要與公子講,醫官說她就快好了,但還是要每日燻艾呀。如今醫官開的藥方與從前不同,但她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藥方,請公子記得去問一問。再過上個三四日,也還要請醫官針灸吶!
她原本心裡是想了許多,但想得再多,也沒有想過這一日的踝間竟扣上了鎖鏈。
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頸間,他的鬍渣蹭著那纖細白皙的脖頸,他仍舊有些嘶啞的聲音裡偏執又慌張,“小七,不怕,等我回來,回來便開啟......”
他還說,“等我回來由你罰我,可好?小七......隨你怎麼罰,隨你......”
小七怔怔地由著那人將她抱上臥榻,也怔怔地由著那人掖好了被角,怔怔地看著那人眸中那無處躲藏的眷戀、擔憂與兵荒馬亂,怔怔地聽著那人問,“小七,你會等我罷?”
她的心倏地一疼。
他問過她數次一樣的話,從前她都應了,每一回也都食言了。
這回若她也跑了,眼前的人一定會瘋罷?
他會血洗蘭臺,大殺四方,伏屍百萬。
若是那樣,謙恭仁厚的良原君必會趁虛而入。
一人失道,一人得道。
一個行暴政,一人施仁政。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出自《孟子》)
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那誰輸誰贏,已是彰明較著(即事情或道理極其明顯)。
那公子許瞻也就完了。
他將死在權力場,也將死在良原君的“仁政”之下。
她想起那個終而復始的噩夢來,夢裡公子許瞻一次次中箭摔下了城樓。
這個夢好似在提醒著她什麼。
小七不敢再想下去,她輕聲應了,“公子寬心。”
她甚至衝他笑了一下,“我等公子回來。”
那人眼眶驀地一紅,他亦是困心衡慮愁腸百結罷?
他凝眉低聲,“小七,我心甚歉。”
言罷別開臉,起身疾疾往外去了。
小七愀然,她望著木紗門推開復又闔上,望著公子的身形、公子的衣袍被木紗門掩住,也聽著公子的腳步聲疾疾往樓下去了,很快便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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