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心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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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笑宛如夜梟,尖利刺耳。
若在夜裡,必定瘮得人頭皮發麻。
那莽夫就立在一旁,此時被她駭了一跳,緩過神來後登時怒目喝問,“你笑什麼!”
阿拉珠眸中凝淚,人卻笑著,“早就聽聞中原有‘牆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的說法,你看看,人情果真比紙還薄啊,可笑!可笑!”
(所謂“中原”,意為“天下至中的原野”,古代指天子居住的地方。上古時期的王朝大多在此繁衍生息,綿延百代以上。如夏朝國都斟鄩,商朝的西毫、傲城,皆在這一範圍。而周王朝歷時八百年,洛陽亦是當之無二的國都。因此《詩經》裡有:“漆沮之從,天子之所。瞻彼中原,其祁孔有”。)
衛太后傲然立著,那張蒼老的臉嗤笑不已,“苦寒之地待久了,難得竟悟了一身狡詐的好本事。”
言語之間,頗是不屑。
想來,原是衛國公主的老婦人到底是瞧不上那出身荒蠻北地的羌人。
阿拉珠捂住傷腕,冷哼一聲,挑眉揶揄起來,“衛太后如今已經不是為良原君鞍前馬後的時候了,那時候奔走鑽營,一心要殺大公子,而今吃不得北苑的苦,又開始投誠乞降了?”
哦,阿拉珠真是個聰明人吶,她先發制人,話裡話外都在提醒著蘭臺的主人——
衛太后曾與良原君一起,在九重臺前起兵圍殺。
但衛太后又是什麼人,她是前朝餘下的王者,這樣的場面也不知都歷經了多少回了。此刻她聞言大笑,“吾曾做過什麼,遠矚都知道,吾亦敢認,坦坦蕩蕩,沒什麼好隱瞞的。”
繼而陡得聲色俱厲,乾枯的手指著阿拉珠揚聲詰問,“反倒是你!偷奸取巧!包藏禍心!借家宴之名進桂宮數次,為的是什麼?你可敢在遠矚面前親口招認!”
阿拉珠啞然失笑,“都知道萬福宮與桂宮不合,我是萬福宮王后娘娘的親外甥女。我與姨母一條心,姨母不喜桂宮,我亦不喜桂宮,我避桂宮而不及,您說,我去您的桂宮幹什麼?”
衛太后冷下臉來,一時生了惱,氣得聲腔發抖,“羌人狡詐!為殺遠矚,你密令五百羌人從密道潛進王宮,妄圖借扶風之手合圍遠矚,殘殺嘉福!怎麼,這等瞞心昧己的事兒,才過去月餘,竟都忘了?”
阿拉珠看似十分不可思議,“衛太后怕是年老糊塗了,這說的是什麼鬼話?我是大公子八抬大轎迎進來的夫人,又是王后娘娘親口認下的中宮!什麼圍殺公子,於我有什麼好處?真是天大的笑話!一個要殺公子的人,公子可會信你的鬼話?”
衛太后冷笑連連,“阿拉珠,你當吾這個老婆子,一點兒後手都沒有麼?”
阿拉珠頓然一怔,竟一時沒有說話。
她心裡大抵正在計較,在盤算,亦在戒備與觀望。
無人知道那老婦人的後手到底是什麼,你瞧,廊下的賓主二人亦在冷眼旁觀。
恍恍然那老婦人好似又回到了去歲的桂宮,舉手投足皆是一國太后的尊貴氣度,開口時亦是擲地有聲,“你當自己有多聰明,不過是吾年輕時玩剩下的。”
話音才落,竟自袖中取出了一小塊絲絹。
絲絹上究竟寫著什麼,小七並不知道。但阿拉珠見之,竟乍然起身,踉蹌地撲上去就要伸手搶奪。
那必是事關她生死存亡的絲絹,因而她拼死也要爭來搶來。
可惜她身邊再無一人可用,昔日守在朱玉樓的北羌武士早被蘭臺的主人一步步清理了出去,而今想必與小羌王一樣,早就貪花戀酒,紙醉金迷,醉死在美人懷裡了。
惜哉!
哀哉!
那羌夫人才將將起了身,一旁的裴孝廉已如大鵬展翅,先一步將她的脖頸扼在了肘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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