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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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孝廉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忠心。
論規矩比不得周延年,論智謀比不得牧臨淵,哦不,他的智謀有限,是連周延年也不如的。
可惜自二月在朱玉樓受了重傷,周延年便退居二線,不怎麼在公子面前隨侍了。
如今裴孝廉既然起了疑,就必得做點兒什麼不可。
他如今也算長了一些腦子,因而雖是立功心切,卻也力求穩妥。
譬如他發現了謝玉與旁人不同,卻並沒有當即大張旗鼓地在公子面前進言邀功。
公子來的時候,他東張西望,不動聲色。
公子走的時候,他卻尋了個機會去而復返,一個人悄然趕回西林苑,丁一確二的,專門來逮謝玉。(丁一確二,意為明明白白,確確實實)
謝玉認得他,自然也避之不及。
裴孝廉跟在公子身邊多年,自然也學會了許多審問的招數。
譬如此時,那魁梧的身形往那挎刀一立,一張嘴冷笑著叫住了謝玉,“站住。”
蘭臺的將軍讓站住,庶人謝玉便沒有不站住的道理,因而頓住步子,垂頭拱袖道,“將軍吩咐。”
小七白日既要看緊了謝玉,裴孝廉一回來,自然立刻落進了她的眼底。
一雙眸子盯著,一雙耳朵支稜著,一顆心高高懸著,但不知裴孝廉到底看出些什麼問題來,因而只在蠶室裡悄然觀望。(蠶室,即古代王室飼蠶的宮館。《禮記·祭義》中載:“古者天子諸侯必有公桑蠶室。”孔穎達疏:“公桑蠶室者,謂官家之桑,於處而築養蠶之室。”此外,《晉書·禮志上》中亦載:“漢儀,皇后親桑東郊苑中,蠶室祭蠶神。”)
見那莽夫不急不慢地跨步上前,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謝玉,挑眉笑道,“看著眼熟。”
廢話,幾次都折在謝玉手裡,能不眼熟。
謝玉只是垂著頭,規規矩矩地立在那裡。
那莽夫這便開始審了起來,“本將軍問你話,你想清楚再答。膽敢有半句謊話,本將軍必把你拖去掖庭,叫你好好吃上些苦頭不可。”
謝玉仍舊垂頭肅立著,似西林苑的庶人一樣唯唯諾諾,“是,小人不敢撒謊。”
那莽夫冷哼了一聲,問道,“住哪兒?家裡幾口人,原來是幹什麼的?”
謝玉道,“小人住南郊,家中只有母親一人了,祖輩也都是庶人,靠給大人們種幾分薄田討口飯吃。”
說是庶人,但再怎麼易容喬裝,那氣度到底是與庶人大不一樣的。
不客氣地說,謝玉在庶人裡,真正的是鶴立雞群。
小七從蠶室的小窗往外瞧著,見謝玉臉龐脖頸俱塗了一層黢黑的泥粉,眉心的紅痣早就用旁的東西掩住了,鬆垮的布衣韋帶將將能遮住他幾分風姿。
那莽夫不信,因而抓住了謝玉的手端量。
庶人與習武的人掌心的繭子是不一樣的。
習武的人繭子長在掌心指腹,若是庶人,繭子大多長於手板與虎口。
小七並不擔心謝玉,他既來了西林苑,自然是做了全套的戲。
繭子雖瞞過了那莽夫的雙眼,但其人卻又堅決不肯罷休。他既特意來了這麼一趟,心裡必是有了五六成的把握。不便不疑謝玉是去歲襲他的人,那也一定要查出什麼旁的身份來不可。
若是查出西林苑有魏楚混進來的細作探子,他不就在蘭臺公子面前立了頭功嗎?
畢竟安安穩穩地過了數月,這莽夫要閒出屁來了,因而抬手便去探謝玉的胸膛與袖口,謝玉潛進蘭臺,不帶佩劍,大抵還是有飛刀的。
謝玉是什麼人,雖常行走於江湖之遠,似閒雲野鶴,淡然物外,但到底身居廟堂之高,是天潢貴胄,貴戚權門,自然是不喜這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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