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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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車駕雖比不得王青蓋車,但奢華寬敞,軟墊鬆軟,絲毫也不覺顛簸。
十六年四月,小七也與公主同乘,不,不算同乘,是以桃花之名挾持了公主逃至高陽。
那時候的章德公主還待字閨中,不曾婚嫁,那時候的公主無憂無慮,有她喜歡的九卿哥哥。而如今她衣帶漸寬,再不似十六年那般明媚動人了。
不再著華服,也再沒有那滿頭的金鈿步搖。
猶記得十六年春的公主問她,“在蘭臺不好嗎?”
不好。
“蘭臺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吃的也都是人間珍品,將來哥哥即位,你也是要跟著一起進宮的,難道不好?”
不好。
從前那麼堅定地說不好,也那麼堅定地要走,兜兜轉轉了小兩年,歧路徘徊,就在走與不走之間躑躅不定,最後到底還是要走了。
那時候借公主的馬車,送她離開燕國。如今又劫了公主的馬車,在薊城四下奔逃。
這四下奔逃的模樣,與掖庭那抱頭鼠竄的貓啊鼠啊終究沒有什麼兩樣。
不好。
不好。
哪裡都不好。
桃林不好,蘭臺不好,燕宮不好,薊城不好,沒有什麼是好的。
唯公子許瞻,她也不知好與不好。
無數次說起的“公子,回家”,到底在燕國這個地方,始終也沒有過自己的家。
她沒有問起公子許瞻,不問他是否醒來,也沒有問他認不認得那個假小七,好還是不好,她刻意迴避著關於公子許瞻的一切問題。
小七惙怛傷悴,心中不由重重地一嘆,她想,這風雨如晦戎馬生郊的世道,可還有一個是旁人佔不了、拿不走、摧不毀的地方啊!
(出自《老子》:“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陳鼓應注:“生於郊,指牝馬生駒犢於戰地的郊野。”意謂國家政治不上軌道,連懷胎的母馬也用來作戰。後以“戎馬生郊”指戰亂不斷)
心中的悲涼壓過了皮肉的傷痛,一陣陣憂思如潮蓋過了周身這乍冷還灼。
回望來時的路,當真是瘡痍滿目,而比那來時的路更令人黯然魂消的,是山遙路遠,道盡途窮。
這青天白日的,卻似暮夜無知。
蜷著身子不敢動彈,依稀看見謝玉掰斷羽箭,砰得一聲,震得她周身一晃。
她見謝玉長眉緊鎖,一張雋秀的臉無一絲血色。
多疼啊,那穿透筋骨的疼必遠遠勝於她的皮開肉綻,可他一聲輕吟也沒有。
從前青瓦樓刺殺,她在那人身上穿針走線。
那人還說,刀線穿過皮肉,就算你殺過我了。
都是血肉之軀,又非鋼筋鐵骨,都會肉綻皮開,竟從來不聞他們失聲號哭。
於這一點上,公子與大澤,大約是一樣的人吧?
小七見謝玉刺啦一聲撕下布帛,一手牢牢地攬住她,一手費力地開始包紮。
真想去幫一幫他啊,可她昏昏沉沉,已是自顧不暇。
章德公主溫聲道,“大澤君,我來吧。”
謝玉沒有應,只道了一聲,“多謝。”
口中咬緊了布帛,單手已穿過臂膀將布帛拽了過去,手法熟練,幾下的工夫就將布帛打成了一個結。
是了是了,一個總在槍林箭雨中行走的人,傷筋動骨必是家常便飯了,也必是習慣了親力親為,一個人動手。
可見這世上到底沒有誰是活得十分容易的。
車輪轔轔,兀自往前疾馳著,小七半昏半醒的,好似聽見謝玉問起,“薊城如今戒嚴,蘭臺大抵是醒了罷?”
蘭臺二字一出,不由地心頭驟然一跳。
那是一個她刻意迴避,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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