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總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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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掉下來,打在他的臉頰,又沿著他的臉頰往下滑去。
一句話也不說,心裡卻是道不盡的千言萬語。
追兵可甩開了?
還能活下去嗎?
還能等到公主嗎?
還能逃出這地網天羅嗎?
她抱緊謝玉的脖頸,他肩頭的血就那麼一寸一寸地洇透了她的袍袖,溫熱粘稠,洇到了她的小臂。
她捂住謝玉的傷口,他傷口的血啊,也那麼一寸寸地穿透了她的指尖,如瀑如注,順著她的指縫淌了出來。
這青天白日啊,她與謝玉就似過街的老鼠。不敢走大道,避著人,避著犬,也避著頭頂的日光,一個能躥房越脊拿雲捉月的人,而今卻裂裳裹足,藏蹤躡跡。(裂裳裹足,即奔走急切)
一個如莊王十六年的雪一般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人,而今卻血肉狼藉,丟盔棄甲。
身下的人微微別過臉來,額頭的冷汗在暗巷的陰影中泛著點點寒光,那張臉沒有什麼血色,他的血色全都雲集在這肩頭迸裂的傷口裡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生怕驚動了她,“小七不哭,總會回家的。”
是了,回家。
她與謝玉有一樣的家,他們的家都在楚地,都在江南。
那裡終年與春日一樣,水裡的是稻米蓮花,山裡的是青竹綠茶。住的是青磚瓦巷,乘的是烏蓬輕舟,吃的是稻米魚蟹,煙雨迷濛的時候是最美的,魏燕兩國都沒有那樣的春色。
“謝玉,你可後悔過啊!”
她聽見謝玉笑嘆一聲,“我這一生都是為你,生也為你,來也為你,一身的武藝也是為你,如今你就在跟前。”
溫潤的聲音撫平了她的愁腸百結,以為他已說完了話,須臾又聽他補白了一句,“我只有歡喜。”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似是隻為說給他自己聽。
沒有後悔,唯有歡喜。
他們逃得十分辛苦,躲得亦十分辛苦。
大道上是披堅執銳的鐵甲虎賁,一隊隊一列列,四下搜剿緝捕。
窮街陋巷難道就太平了嗎?不,那些篳門圭窬聚集的地方,也到處都是穿著尋常布衣的大漢。(篳門圭窬,即柴門小戶,喻指窮人的住處)
他們也避著虎賁獵犬,佯作巷邊飲酒吃茶,一個個腰間挎著的利刃用黑色布帶一重重地裹著,一雙雙鷹隼似的眼睛四下張望。
大抵便是那日楚人所言,是暗中追殺郡主的人。
躲無可躲,也避無可避。
初時見一處柴門虛掩,謝玉揹她閃了進去,還不等好好地喘上一口氣,頓時惹得院裡的黃狗瘋狂吠叫起來。
叫得人心驚膽戰。
謝玉的飛刀將將摸了出來,還不及朝那黃狗擲去,吱呀一聲響,那柴門的主人便提著炭筐回來了,朝著那黃狗低斥了一句,“叫什麼叫!叫什麼叫!生怕引不來人!再叫晌午就把你燉了!”
他們就立在這柴門主人的身後,旦要他轉過身來,必是一聲大喊,也必定要引來這近處的追兵。
然而這些閭閻布衣原是最無辜的,管他是燕人還是魏人楚人,他們起早摸黑,食簞瓢住陋巷,所求不過是安安分分地過活。
真怕因了她與謝玉橫生禍端,再遭了滿門盡屠。
黃狗有片刻的停歇,那柴門的主人放下炭筐,自顧自地嘀咕著,“天天抓人,這日子都過不踏實......”
然黃狗也不過停歇片刻,片刻之後又齜牙咧嘴地朝他們吠叫起來,四蹄刨蹬,毛髮盡豎,那柴門的主人這才察覺不對勁,循著狗吠的方向緩緩往後轉過頭來。
小七見其人眼睛忽地圓睜,那嘴巴猛地大張就要喊出聲來,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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