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我陪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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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公子悲切,也知公子剖肝泣血。
但他可會哭?
似公子那樣生來驕傲的人,他剛強剋制,從不示弱於人,那樣的人,他不會輕易叫人看見自己的眼淚。
她的心被撕成兩半。
一半是小七,一半是謝樵。
小七幾度生了衝進殿去的心思,但那個叫謝樵的人死死地拉住了她。
謝樵說,小七啊,世人說你薄情寡義也好,說你木石心腸也罷,都請你堅守內心,不做個貪而無信的人。(貪婪而又不守信用,出自漢代應劭《鮮卑胡市議》,“以為鮮卑隔在漠北,犬羊為群,無君長帥廬落之居,又其天性,貪而無信。”)
是了,如公子所言,坊間一向愛生謠傳。
該怎麼活她自己知道,何須旁人評頭品足。
旁人不是小七,不知小七冷暖。
謝樵還說,你知道進了殿,就要應莊王,但你應了謝玉,就不能再應旁人了。因而你不必難過,不管世人說什麼,你都不要難過。
是了,她知道。
她不在乎世人的評判,她願以死護宗廟,卻知不能見莊王。
她知道自己不會忍心拒絕那隻枯瘦如柴的手,不會忍心拒絕那行將就木的老人,也許又要應下“再不使他做個孤家寡人”這樣的話。
但不能啊!
不進殿,是負了莊王和公子。
進了殿,是負了謝漁和謝樵。
這世間安有兩全之法啊?
沒有,向來也沒有。
謝樵還說,何況如今,你連小七都算不上。
是了,小七的一切全都被剝奪了。
名字。
臉面。
身份。
桃林。
木匣。
嫁妝。
就連那眉心的紅痣都被人佔用了,公子和魏夫人一樣也沒有還給她。
唯有小七才是公子的。
留在蘭臺是阿奴,離開蘭臺是謝樵,但都不是小七了,也都是不能留在這裡的人了。
不能、不願,也不肯。
阿奴不願留,是因了阿奴被人踐踏在腳下。
謝樵不願留,是因了謝樵的心在山水雲岫。
因而她那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被小七、謝樵和阿奴極力地撕扯著,誰也撕扯不過誰,誰也說服不了誰,心裡的三個人便也因此全都極力地掙扎著,到底使她不能進殿。
不能。
不能。
不能。
過路的鴟鴞發出嘶啞瘮人的聲響,殿外的北風吹得燭影搖晃。為何眼裡的淚卻一連串兒地掉下來,掉起來便沒有個盡頭啊。
她在一片水霧之中抬眸看殿內,那殿內的人吶,久久地跪伏在那老人身上,久久也不曾起身。
父母俱存,謂之椿萱並茂。子孫發達,謂之蘭桂騰芳。
而今的公子許瞻,兩世一身,形單影隻。
與她一樣,再也沒有父親了。
小七記得有一首詩,名叫《蓼莪》,是莊王十六年的公子許瞻說起的。
他說起《蓼莪》的時候,就在拜見莊王后的王青蓋車裡。
那人闔著眸子,眉峰微蹙的模樣,她全都刻在心裡。
他說,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莊王是他在這燕宮之中唯一的溫情罷?
蓼莪啊,蓼莪。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拊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出入腹我。
他從也不曾提起這首詩的後半句,無父何怙?無母何恃?
出則銜恤,入則靡至。
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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