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抹殺半獨立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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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一臉不解的威三雙看著四周不斷震動的空間，提問穆蒙。

穆蒙來不及細說，只好提醒威三雙備戰。威三雙從穆蒙認真的神態中解讀出大事不妙，所以迅速蓄勢。

穆蒙目前只探索到這股無主意識繼承了隕落前修行者的意識天賦，但不清楚那個人到底修煉了什麼戰術，所以也無從下手迎戰，只能武裝到牙齒。

可是那個意識卻沒有任何動靜，也因為沒有獨立所以無法交流，穆蒙的話說不出去。穆蒙為了不太盲目，還主動進攻那個意識。不過那個意識在意識修煉上高出穆蒙不少。雖然質量吃虧，可是幾百年的積累仍然使其氣場膨脹，讓穆蒙無從下手。

穆蒙試了幾種方式，有具備侵略性的，也有比較保守的探索動態，可是都沒有刺激到意識出反應。那個意識好像完全不在乎穆蒙和威三雙，只顧自己的修煉。

可是穆蒙卻靠意識感知到對方潛在的殺機，只是因為那個意識並不獨立，所以沒有體現出來。穆蒙知道那個意識不是真的不想對付他們，肯定要搞什麼陰謀。那個意識雖然還沒獨立，可是幾百年時間讓它發展出來一些獨立意識才擁有的思維。

穆蒙又朝著四周觀察，仔細對比他們到來前的區域以及現在所處區域的差異，又根據意識對比，最終判定那個意識是想把他們限制在這個區域內。為了驗證自己的相反，穆蒙讓威三雙處在區域內，保證安全，而他則是意識天賦全開，要去讓那個意識暴露出區域的介面。

穆蒙為了在最短時間內刺激出半獨立意識的陰謀，將意識天賦蓄勢到極致，並且朝著本質能壓制半獨立意識的程度呈現。這樣的做法可以調動半獨立意識蘊含的人性，讓其“憤怒”起來。失去冷靜的半獨立意識，就沒辦法掩護它最初的目的了。

穆蒙不知道這個半獨立意識的主人到底害怕什麼，他的意識修為還沒到能夠利用意識窺探記憶的級別。不過穆蒙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既然這個半獨立意識是因為主人隕落才會誕生，而且已經修煉了幾百年，並且可能要利用他們來複活，那麼這個半獨立意識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隕落。

穆蒙還沒把握可以滅掉這個半獨立意識，但他在此前也經歷過死亡威脅，知道這種絕境下的意識狀態是怎樣的，此刻正好用來對付這個能量大於自己但意識本質遠不如他的半獨立意識。

穆蒙撤掉護法陣，把威壓將到最低，同時將意識天賦集中到身體最脆弱的部位太陽穴上。穆蒙左手向前探出，他一腳已經踩在邊界上，右手則擺出三指，猛猛地戳在太陽穴上。

這是非常兇險的自殘行為，穆蒙將自己最重要的底蘊放在身體最脆弱的地方，再對其使用最凌厲的攻擊。穆蒙都忍不住快要精神窒息，但他還是拼命將這種恐懼承載在意識中，按在跟半獨立意識繫結的範圍邊介面上。

剎那間，這股被穆蒙冒險製造出來的恐懼在半獨立意識內部爆發，讓這個快突破成人形的非修煉者功力至少倒退幾十年。這一下子，半獨立意識暴露出它過去幾十年經歷的一切問題，比如逐漸誕生的孤獨、對主人的依賴和意識發展程序中那種自我懷疑。

穆蒙很快就摸清了半獨立意識暴露出來的所有弱項，但他其實只需要利用其中一個方面就能讓半獨立意識魂飛魄散。

穆蒙為了留住半獨立意識已經探索出來的空間戰術，於是繼續利用死亡威脅讓後者暴露出更多問題。不過大量的死亡威脅也在反噬穆蒙，讓他越來越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危險，也開始自我懷疑起來。穆蒙意識到這可能是走火入魔，他趕緊撤銷對空間修煉的著迷，終於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

穆蒙發現，半獨立意識在這個時候才真正倒退幾十年修煉。前面的他，一直都中招，被半獨立意識牽制著，進入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