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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巡簡單地講了一下在狄府發生的情況,這些事情對於沈亦梁來說,已經有點超出常識了。
他聽完後久久無法言語,最後說道:“這些邪魔歪道,真想讓這些狗東西滾出長安去。”
陸巡說:“別激動,任何事物都是存在兩面性的,玄天觀的問題並非你職責範圍之內,我之所以告訴你,也是想讓你心裡有個數,將來若是能找到孫正人,你也好不那麼慌亂。”
“慌亂?陸巡,這到底是怎麼了?”
陸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是拍了拍沈亦梁的肩膀,自己則是站了起來。
沈亦梁跟著他回到了店裡,看到孫思甜在衝他笑,沈亦梁也笑了起來。
送走兩人之後,陸巡來到後廚,木小鹿正對著面前的磨臺發呆,陸巡走近了她才意識到身後有人。
“幹嘛呢?”陸巡問。
木小鹿像是被窺探了什麼秘密似的,沒好氣地說:“關你屁事。”
“嘿,你又欠揍了,我鞭子呢。”陸巡說著就要去找鞭子。
旁邊淨覺告訴他:“師兄,你別找了,小鹿姐來了之後就把所有的鞭子都燒了。”
陸巡當然記得這件事,他剛才也就是說說而已。
“過來,找你有事。”陸巡對木小鹿說。
“發工錢嗎?”
“你在做夢!”
木小鹿還是乖乖地跟著陸巡走到一邊。
陸巡拖了個板凳坐下,又給木小鹿拖了一個,木小鹿乖乖坐下。
“我想問你,當時控制屍體的蟹奴,還有控制裴奎福的噬魂蟲,是出自何人之手。”
木小鹿道:“他名叫豪豬,是個神鬼莫測的人物。”
“豪豬?竇阿虎反叛的時候,他在長安嗎?”
“沒有,豪豬早在你擊殺噬魂蟲的時候就已經離開長安了,後面他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是聽命離開的嗎?”
木小鹿還是搖頭,“不知道,幽使雖然是首領,但是地獄變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聽命於他。像野貓、竇阿虎還有豪豬這樣的人,他們的行事都是以自己為優先,組織和首領為其次的。”
“你不瞭解這個人。”
“不瞭解,”木小鹿頓了頓,“不過野貓應該知道一些情況。”
“可他不在長安。”
“沒錯。”
陸巡沉默了,這下又斷了一條線索。
他本來的打算是找到地獄變的這個人,以他對蟲蠱的研究,或許還真的知道蜃蟲這種東西。
可此人不在長安,又沒有辦法找到他。
短時間內恐怕還真的指望不上這個人。
木小鹿說:“放棄吧,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不可能幫你的。”
“我給錢也不行?”
“對我來說可以,對豪豬來說不行。”
“為什麼?”
木小鹿說:“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似的這麼財迷的。”
陸巡又問:“你沒說我也沒問,現在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財迷?”
“你還是別問了。”木小鹿縮了縮身體。
“不行,這是以主人的身份問的。”
木小鹿瞪了他一眼,這才說:“陸巡,你有信仰嗎?”
陸巡言簡意賅地回道:“沒有。還有,叫主人!”
“主人,你知道景教嗎?”
陸巡這才知道,木小鹿竟然是一名景教徒。
她是在很小的時候就接觸景教的,因為那時候她已經是一名孤兒了,是義寧坊那邊的波斯寺收留了她。
自那時起,她就歸入了景教。
後面她又因為被領養的關係,所以也就離開了波斯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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