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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攸緒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自己疲於奔命似的,總有幹不完的活,總有完不成的任務,以及挨不完的罵。
他又被武則天給罵了。
罵他這個時候回來奏報什麼,直接用自己給他的令牌下令搜刮陳巖駱的府邸不就好了?
武攸緒當然不可能這麼做,於公於私,他都沒有權利命令官府去搜刮一個普通百姓的私人財產。
所以他只有老老實實捱罵的份。
不過好在是武則天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罵他,她現在在宮中也是自顧不暇,而且她還得抓緊時間讓武攸緒回去。
無論如何,你都要把金丹給本宮帶回來,否則我就把你送嵩山上去,永遠不用回來了!
這是他姑姑的原話,武攸緒覺得她對自己真是夠好的了。
如果是她自己的兒子做了令她惱火的事情,恐怕這會兒都人頭落地了。
武攸緒領命去辦,為了給自己這個笨蛋和一根筋的侄子找個好幫手,多個出主意的人,武則天甚至還派出了上官婉兒同行。
武攸緒覺得她老人家這是多此一舉,上官婉兒的智商說不定還不如他呢。
而且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他總有種被掣肘和被監視的感覺。
這讓一向崇尚自由,無拘無束的他覺得非常反感。
可反感歸反感,該領的命令還是要領的,該去辦的差事還是要辦的。
不然怎麼辦呢?以姑姑這些年辦的事,如果有一天她一旦倒臺,那麼等待他們武氏一族的,必定是滅頂之災。
家族的老人們都是家族沾了姑姑的光,實際上武攸緒反而覺得是姑姑把整個武氏一族拉進了深淵。
所以他們沒有退路,所有人都必須擰成一根繩,就算是武三思那種貨色,也得當成親人看待,而不是當成笨豬之類的。
離開皇宮,上官婉兒才第一次開口,“聽說你今天遇到陸巡了?”
“嗯,怎麼了?”武攸緒防備著她問道。
上官婉兒不露聲色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純粹的好奇他會怎麼給天后辦差。”
武攸緒說道:“他怎麼辦是他的事,你不去問他,問我幹嘛?”
“你們不是朋友嗎?”
真是個扎心的問題。
武攸緒從來不覺得陸巡是朋友,怎麼說呢,就算是有過幾次這種感覺吧,但還是不太對勁。
他覺得陸巡應該也是如此,心機深沉的陸巡恐怕從來也不曾拿自己當朋友,他對自己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即使那會兒開玩笑拜師父之類的事情,事後陸巡也是從來都沒有主動提過一次。
他顯然並不喜歡跟自己拉近關係。
“原來如此,你們並非關係親密的人。”上官婉兒下了結論。
武攸緒惱怒地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怎麼了武大人,我們這不就是閒談而已嘛?再說了,我這樣說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吧,要知道我在陸巡面前也是被戲弄的跟個白痴沒什麼區別。”
“知道自己是白痴,就乖乖閉嘴。”
上官婉兒幽怨地說道:“武大人,你好像對奴婢有什麼誤會。”
武攸緒說:“別再叫我武大人了,我只盼著有一天能辦完所有的差事,然後遠離這個喧鬧的長安城。”
“真是有趣,有的人想破腦袋都想擠進來,你卻想要逃走,這是為何?身在這樣的一個熱鬧都市,難道還滿足不了大人那顆孤獨寂寞的心嗎?”
她說著,纖纖玉手就要往武攸緒身上搭。
“我再說一次,給我老實待著,否則我不介意先解決掉你!!”武攸緒殺氣騰騰,他雖然受了傷,但是並不代表他沒有能力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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