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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浩霆見她抿著唇默然不應,面上劃開一抹帶了苦意的笑容,將她拉在懷裡,輕柔耳語:“你還在氣我呢?”
顧婉凝搖了搖頭,卻仍是垂著眼睫不看他,她忽然一陣委屈。《詩經裡說,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可在心裡默默唸過,無端就叫人覺得悵惘。既見君子,便是花月佳期,之前的荒涼宛轉風雨如晦自然都不必再提,那些曲折的女心轉眼便成了三春好處無人見,十二亭臺是枉然。
她仍是搖頭,他還要問,卻突然發覺她的手臂圈在了他身上,輕微又執拗地用力,若有若無之間那不可言說的依賴,讓他驟然一僵。
駱穎珊還沒來得及跟他行禮,虞浩霆已經走到顧婉凝身邊,牽起她的手:“怎麼了?”
“那天在廣寧,槍響的時候我一點兒也不害怕,只是後來我看見仲祺臉色那麼壞,我才想,不會我真的就這麼死了吧?”她娓娓地說,話裡還牽著幾分跳脫的笑影,他的懷抱卻愈發束緊了。
虞浩霆隔著淡赭色的簾影望見顧婉凝,心上沒來由地輕輕一抽,她靜靜立在窗邊,聽見他進來也沒有抬頭,淡薄的天光落在她身上,明明暗暗,彷彿煙雨空濛中的柔枝委婉,有撐不住雨溼花重的委屈。
“那時候,我只後悔一件事。”她抬起頭,頰邊似暈上了簾外的棠紅,“之前在竹雲路,我知道我說那些話,你一定會傷心……其實,我沒有那麼想,我只是想氣你走,我應該告訴你的,可是我不想再提了。”
雨滴順著屋簷落在階前的秋海棠上,在暗紅的葉脈上激起一下下的心跳怦然。
她輕輕吁了口氣,臉頰貼到他胸口,既見君子,云何其憂?那一晚,她躲在暗夜中,從窗簾的縫隙裡看他,漫天冷白,岑寂無聲,他孤寞如巖的身影卻是她最深的委屈。
顧婉凝剛想安慰她幾句,忽然外面衛兵行禮的聲音一響,她的心跳立時就漏了一拍,瞥見迴廊里人影晃動,連忙從窗邊避開了。
她的話一句一句落在他心上,柔柔撫過那些無人窺見的傷口,彷彿一束暖亮的柔光照進幽寒的深潭。那感觸太過深切,竟讓他無法言喻,只能擁緊了她,閉目一笑,柔聲道:“是我不好。我那天就該帶你回去,女孩子從來都是口是心非的。”
駱穎珊鼓了鼓腮,整個人瞬間就變作了“氣餒”的象形字:“人家有妻有子,相敬如賓,我也就說說罷了。”
懷裡的人卻幽幽如嘆:“那我會恨你的。”
駱穎珊嘟著嘴招呼給她一個“你不懂”的眼神:“我第一次見他,就想起一句話——‘矯矯莊王,淵渟嶽峙’,出處我都不記得了,只這一句記得清楚。那樣的男人,就算跟著他去討飯,都讓人覺得安心。”她前一句憶得古雅,後一句卻說得俗白,顧婉凝聽了不禁莞爾:“你想要跟他去討飯可難了。”
虞浩霆低頭在她髮間落下一吻,眉目間的笑容一絲陰霾也無:“我不怕你恨我,只要你不為難你自己。”說著,拿過衣架上的披肩裹在她肩上,“走,我們去趟廣寧。”
駱穎珊見她薄愁淡淡若有所思,心裡也生出一股惆悵來,依她的樣子支頤靠在窗臺上:“要是你這樣的還愁眉不展,我這樣的可怎麼辦呢?”她平日裡總是英氣爽朗,此時這樣柔聲一嘆,倒叫顧婉凝有幾分意外,想了一想,蹙眉問道:“他比你大了快二十歲,你跟他話都沒說過幾次,你喜歡他什麼呢?”
戰事將歇,廣寧城內還是一片蕭條,街面上行人不多,仍在開門做生意的店鋪不過十之三四。婉凝本來以為虞浩霆過來有公事,沒想到車子卻停在了一處酒樓門前:“我們到這兒來幹嗎?”
她沒有掛念他,她只是在想,他是生氣了嗎?她昨晚說罷那句“我會盡量不去想”,他撫著她的頭髮低低說了一聲“睡吧”,就再也沒有開口。等她醒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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