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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他這樣近,可每一分神情都是漠然疏離,他忽然無比懷念初遇她的那一刻,她的手蒙上他的眼,遮去了世事擾攘,卻叫他多了一片描畫不成的傷心。
“反正三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對嗎?”
可比起寂寞,能傷心,也是好的。
她也笑了,笑得柔美而伶仃:“其實事情是什麼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需要它是什麼樣。只要你願意,可以讓一千個人都長著同一條舌頭。”她走到他面前,仰起臉直視著他:
這天之後,泠湖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邵朗逸仍然很忙,但每日必會來吃晚飯,有時稍留便走,有時夜深才去。顧婉凝似乎還比昔日多了幾分溫婉明媚,此前她總是有意無意地避免一一和邵朗逸親近,而現在,卻會把玩兒壞的火車模型拿出來,讓一一自己拿了:“去,讓爸爸給你修。”
他的人在這夕陽裡,宛如一幅雲山縹緲的水墨立軸。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圭如璧。如果她不是從前就認得他,她一定會信服他的每一句話,可是如今,她已經不會再那樣幼稚了,縱然是最樸雅的水墨,圖窮,就會匕現。
垂眸一笑,像含了水光的玉髓,溫柔剔透,彷彿她真是他舉案齊眉的妻。
邵朗逸凝視著她,忽然綻出一個柔軟憂悒的笑容:“婉凝,很多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彷彿。
顧婉凝撫額輕笑,豐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你一定要我留在這兒,是因為我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嗎?”
他們閒話談天,那些少年往事的吉光片羽,他以為自己早已忘卻,卻在她恬然的笑靨裡鮮明起來。她含笑靜聽,說出的話卻尖刻:“你姨母討好你,不過是為了她的兒子。”
“我看你也沒什麼用錢的地方,以後買東西,就記我的賬吧。”
他輕笑:“你這是替我抱不平嗎?”
顧婉凝定了定心意,“嘩啦”一聲甩開珠簾,翩然而出,一言不發地摘了身上的鑽戒珠釧,盡數摔在邵朗逸身前。一班丫頭僕婦從未見過她這樣光火,嚇得臉都白了。邵朗逸見狀也不著惱,擺了擺手叫她們下去,俯身把砸在地上的珠翠首飾撿了起來:
她不以為然地瞟他一眼:“你們不是各得其所嗎?”
“夫人的首飾每天晚上都檢點一遍,一個戒指也不能少……”
他看她習字,取了一幅玉版宣叫她再寫一回當日在餘揚寫過的後主詞,她寫罷遞給他看,上頭卻是一首晏同叔的《漁家傲:求得淺歡風日好。浮生豈得長年少。他蹙眉問她,她唇角輕翹:“我幹嗎要聽你的話?”言罷丟了筆就走,任性裡透著嫵媚,彷彿點開了他心頭的一脈春光。
夕陽落在湖水邊緣的薄冰上,折射著淡紅的芒,落寞的柳條形容枯槁。顧婉凝一下車,就從孫熙平手裡抱過了睡著的一一,不過幾個鐘頭的光景,卻叫她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把一一抱進賒月閣安置好,還沒走出來,便聽見邵朗逸在外頭吩咐閣中的婢女:
求得淺歡風日好。
邵朗逸的神情有一剎那的僵硬,旋即微微一笑:“我不是浩霆,我不在意你怎麼想我。”
他自己又拾筆寫了一回,心底盛了一勺未取芯的蓮子羹,細細的苦滲出隱約的甜。她刻意做作,他知道,可即便她每日裡的一笑一顰都是裝來給他看的,他也覺得好。
顧婉凝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只有嘴唇和攥住箱子的手不住發抖:“虞浩霆也不會這麼對我。”
這世間的情誼,原就沒有什麼“辜負”和“虧欠”,唯有“甘願”而已。
他的眼神卻像這陰沉冬日的微薄天光:“夫人,回家吧。”
所以,當泠湖的侍衛大驚失色地回話說顧婉凝和一一跟小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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