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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是以前，現在我管就按我的規矩辦，有名冊對帳，誰沒拿到介紹信證明的我給蓋，想拿走公章不行。&rdo;

&ldo;你……&rdo;大麗麗指著葉青，氣的不知說什麼好，她二舅老姨都等著她開介紹信出來買肥皂衣料呢。

葉青不耐煩揮開她手：&ldo;你什麼你？我們和工會主席已經溝透過了，你個學徒工不懂就別瞎摻和！&rdo;

大麗捂著臉跑出去。

周礦長拍桌子大聲說：&ldo;活該！學徒工就敢堂而皇之找我們廠委要公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rdo;

孟礦長放下茶缸子說：&ldo;小葉做得好！職責分工，該我們廠委的權利就要抓住不放！&rdo;

蔣書記點頭：&ldo;是該權責分明，以後公章不能隨便放出去。&rdo;

明明早就存在的問題卻誰也不說，知道葉青說話沖不講情面，大家都習慣讓她這個新人出頭。

葉青也不介意此時被人當槍使，扎別人也磨快自己。

這一年的五一勞動節，葉青對照著名冊蓋章，一張證明都沒多開出去。

沒想到五一那天，國營百貨還是人山人海，顧客把櫃檯圍的水洩不通，都在扯著嗓子沖裡面喊。

&ldo;同志！我要一丈三尺布料，我有介紹信！&rdo;

&ldo;我要暖水瓶！我有工作證明！&rdo;

葉青也拿著證明和介紹信來買不要券的商品，自己不缺，但是李隊長他們在農村可是什麼都買不到。有得賣就多買些，光指著空間裡的那點東西可不行。

&ldo;暖水瓶售罄！&rdo;

&ldo;布料斷貨！&rdo;

&ldo;肥皂賣光啦！&rdo;

葉青暈，原來這年代百貨和後世商場虛頭巴腦的促銷也沒什麼區別啊？

暖水瓶根本就沒看見影兒，一眾人擠破了頭嚷嚷，誰也沒買著。

肥皂小半箱，最後還切開半塊半塊的賣。

衣料更是寥寥無幾，擺在櫃檯時候就已經是布頭布尾了，還不如平時全呢，早就被搶購一空。

葉青失望至極，正要出來時，猛的就看見菸酒櫃檯上的好東西！

&ldo;大中華怎麼賣？&rdo;

&ldo;五一節特別供應，不收煙票，七毛二分錢，每人限購一包。&rdo;

葉青掏出自己工作證介紹信，連帶田婆婆賈工的單位證明都拍到櫃檯上。

&ldo;給我十二包！&rdo;

男售貨員直嘬牙花子：&ldo;小同志，你會不會算帳啊？你這頂多是三個人的，最多隻能賣給你三包。&rdo;

葉青裝傻：&ldo;我這裡介紹信證明都有，工作證也帶了，怎麼不是十二包了？&rdo;

&ldo;明明就是七份！&rdo;售貨員梗著脖子氣道。

葉青嬉皮笑臉：&ldo;取個中間數，賣我十包？&rdo;

&ldo;不行！&rdo;

……

李玉坤從那邊布料櫃檯擠出來，正好看見葉青。

&ldo;葉妹子！給你物件買煙啊？我有煙票！&rdo;

葉青詫異：&ldo;你哪兒弄得煙票？不是隻給抽菸的發麼？&rdo;

煙票分了三個等級，只發給抽菸的職工。

一等煙票可以買三盒牡丹或者一盒中華，二等煙票大概買十幾盒大前門或者恆大，三等煙票範圍就比較廣了，每月三十盒次等香菸隨便你買，兩毛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