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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混蛋！&rdo;葉青大罵。

&ldo;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混蛋！&rdo;徐友亮連連道歉。

葉青抽泣不止，徐友亮哄了又哄，好半天才不哭。

&ldo;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該瘋了，回家收拾東西，咱們今天就結婚！&rdo;徐友亮說。

&ldo;我不結婚！你是瘋子！&rdo;葉青哭喊。

&ldo;一起瘋好不好？像上半夜那樣……&rdo;徐友亮耐心安撫。

葉青睫毛上還帶著淚珠，想了想點頭道：&ldo;好！&rdo;

徐友亮利落翻身下床：&ldo;趕緊穿衣服！先去你單位請假，坐過路車到鄰省再倒車，下午趕得及辦結婚證，晚上六點結婚，唸完證婚詞就讓他們滾，咱們關上門想幹什麼就幹……&rdo;

葉青的衣服早就撕得破破爛爛皺巴成一團，還是徐友亮有先見之明，昨晚一開始就把自己脫光了進棉被。

&ldo;我袖子沒了……&rdo;

&ldo;穿褲子！&rdo;

&ldo;好！&rdo;

……

&ldo;我披肩濕透了……&rdo;

&ldo;扔著！看它能不能生出小披肩來！&rdo;

&ldo;那要疊上麼？&rdo;

&ldo;團一起吧！&rdo;

&ldo;哦！&rdo;

葉青想想又說：&ldo;週一廠委要開大會討論秋收支援……&rdo;

徐友亮瞪她：&ldo;秋收跟我們結婚有什麼關係？&rdo;

&ldo;我餓……&rdo;葉青可憐巴巴地說。

徐友亮心疼抱住：&ldo;那我們先去吃飯……&rdo;

房門打來，清新空氣吹進來，兩人總算神志清醒。

葉青摸摸索索從衣櫃拿出一套衣服換上，樓下徐友亮已經燒好熱水端上來。

&ldo;先洗洗，漱口，洗臉，下面輕點擦……&rdo;

&ldo;知道啦！囉嗦！&rdo;葉青喊。

&ldo;每次說十句你才聽進去一句，不羅嗦行麼？&rdo;徐友亮嘀咕。

葉青白眼。

徐友亮撿起黏答答成一團的手帕，去下面涼水洗乾淨，甩到半乾，等葉青收拾好兩人這才出門。

葉青的頭上是用手指亂糟糟梳好的麻花辮，穿著皺巴巴的一身藍色列寧裝，徐友亮看葉青今天這一身很滿意。

&ldo;以後不許像昨天那樣穿，不許梳那樣的頭髮，不許大庭廣眾那樣笑……&rdo;

葉青氣悶：&ldo;昨天你不是說好看麼？&rdo;

&ldo;只許在家給我看！&rdo;

葉青撇撇嘴，好吧，反正也被你撕了，以後想那樣穿再換個顏色。

清晨六點，街上的行人比往常多，要秋收了，各家工廠機關單位學校都抽調人手支援附近農村秋收。

國營早點鋪生意興隆，服務員態度也好了許多，腦袋伸出視窗打招呼。

&ldo;兩位同志辛苦了，一定是忙秋收預備工作一宿沒睡吧？快坐！吃點什麼？&rdo;

葉青把頭垂到桌面，臉上的黑眼圈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