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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友亮在身後悶笑：&ldo;算上這次，是第三十八次。&rdo;

葉青氣喘吁吁趴在窗沿上，想死！

身後的晃動又開始新一輪。

&ldo;葉青……葉青……剛才我說過的……嗯，……車站燈柱，多少根？你還記得嗎？&rdo;

又來？葉青崩潰：&ldo;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啊！&rdo;

&ldo;給我從頭數！&rdo;

……

葉青暈睡過去，不知道怎麼從涼臺下來的，醒來時候天還黑著，屋子裡燒著紅燭，徐友亮正靠在床頭抽菸。

&ldo;咳咳……&rdo;葉青扭動著在被子裡掉了個頭，從腳頭爬出來，疲憊地靠在對面床幫上和徐友亮對臉望著。

一陣沉默。

葉青沒話找話：&ldo;……嗯，會不會懷孕啊？&rdo;

徐友亮吐出煙圈：&ldo;不會。&rdo;

葉青白眼：&ldo;你怎麼知道不會？&rdo;

&ldo;這兩天不會。&rdo;還是淡定語氣。

葉青氣悶，拋開雜事，想想還是把自己打算說出來：&ldo;我找個時間跟蔣書記說調動的事，那邊工作什麼時候能落實啊？我戶口沒在礦上，遷過去倒簡單……&rdo;

&ldo;戶口明天我去給你辦，你找蔣益民直接辭工。&rdo;

葉青一怔：&ldo;直接辭工？你沒搞錯吧？調動和在惠安重新找工作是兩個概念，那邊崗位不多，我要是等著招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上班，而且我在礦上是……&rdo;

&ldo;葉青，我說過了，直接辭工，你聽不懂麼？&rdo;

葉青噎的一愣，算了算了，過會兒再談這個。

&ldo;我們結婚在新南也擺一桌吧？簡簡單單的，就田婆婆賈工牛大姐任大姐他們，我答應過……&rdo;

&ldo;這邊發喜糖就好。&rdo;

葉青撅嘴，伸手拽拽棉被裹住自己，衣服沒了，身上好像洗過……

&ldo;惠安那邊什麼時候辦酒席啊？我做結婚的新衣裳來的及麼？我還是想穿那件龍鳳裙褂……&rdo;

&ldo;重新做，結婚我穿制服你穿列寧裝，紅色藍色隨你選，有的是時間。&rdo;

葉青煩躁順了順頭髮：&ldo;你有沒有聽清楚我說什麼啊？我想穿裙褂！&rdo;

&ldo;葉青，我說了，紅色藍色隨你選，要列寧裝。&rdo;語氣輕描淡寫卻不容置疑。

葉青一口氣悶在胸口，好半天都在大喘氣，想想還是算了，正在濃情蜜意時候，千萬不能吵架，於是低頭絞著頭髮不吭聲。

徐友亮滿意笑笑：&ldo;明天辦完戶口手續先回去領證，然後去省城買衣櫃，再然後……&rdo;

&ldo;衣櫃我們有啊！商店裡的樣式好醜，你看我們屋裡這個多漂亮？到時候找輛大卡車，連帶小洋樓那邊的傢俱一起都拉過去，我們……&rdo;

&ldo;葉青！&rdo;徐友亮不耐煩打斷，嘆口氣緩緩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