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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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第三天，盧教授似乎已經完全恢復了。

雖然醫生建議再觀察看看，教授還是催著甄言辦了出院。

“爺爺，我們以後都一起吃晚餐吧？”甄言這樣說，盧教授滿臉幸福地點頭。

另一邊，盧教授醒來的當天，正在辦公樓工作的杜老師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殺死惡魔的方法是，讓他做一件對於人類全然有好處的事情。”

杜老師花巨大魔力將珍珍從靈魂界帶到了人間界，而珍珍是來安慰盧教授生命的，並非像甄言說的那樣來幫甄言復仇。

所以盧教授放下珍珍的那一刻，杜老師整個人被神力捏了一把，像踩蟑螂一般，他痛叫一場後，變得虛弱不堪，趕緊躲回了自己的“巢穴”。

“姓杜的住在xxxxxxxxxxxx，”松崖這樣說，扔給甄言一把匕首。

已完成受神儀式的甄言在夜晚的城市上空飛掠。

“那就是杜老師的家了。。。”甄言站在附近樓頂的邊緣，眯眼望向一個黑洞般令人恐懼的視窗。

她輕輕躍起，髮絲飄飛，然後輕巧地落在窗外牆壁上。

她像蜘蛛一般扒著牆壁，彷彿不受重力影響。

推推窗戶，鎖得很緊。

但此時的甄言已經不是人間的器具能夠抵擋的了。

嘩啦啦。

甄言一把將窗推開，窗鎖咔噠一聲被撞壞，掉在室內地板上。

甄言轉著眼珠子左右尋了尋，只見一個壯實的黑影貼在牆角喘息。

“杜老師。。。”甄言的聲音對此時的杜老師來說是真正的魔鬼之音：“三天了，魔核受損，魔力一直在消耗。。。你也應該到極限了吧？”

杜間胸膛起伏著，額邊全是汗，看甄言的眼神既不甘又曖昧，他喘了半天哼哼哼笑起來：“哈哈哈。。。”

因為虛弱，笑聲中有氣音。

甄言從胸口緩緩抽出一把十字劍式的長刀，緊緊握在右手，悠然朝杜間走去。

“杜間，你的本名，聽起來像杜鵑，一種偷竊別人成果的鳥，這個名字很適合你。”

甄言蹲在杜間身旁說道。

手中的銀刀晃盪著，在月下閃出寒光。

“‘間’是一種哲思，你別曲解了本意。”

杜間真是一點兒力氣都沒了，任由甄言用刀尖遊過他的臉頰，留下細不可察的劃痕，裡面滲出血液。

杜間看甄言的眼神卻充滿渴盼：“死在你手上，還不錯。。。”

“沒意思，”甄言垂眸，眼中滿是失望。

她將刀尖順著杜間的脖頸滑到胸口，停在這處，突然左手錘向刀柄，然後兩手一齊發力，長刀的2\/3沒入了杜間胸口。

“要不是九九，我還不至於殺你。。。杜老師，真遺憾。。。”甄言說著，眼看杜間雙眸黯淡下去。

“又要勞動衛警官了，唉，”甄言飛掠出去，一揮手，消了與自己有關的所有痕跡。

回到住處，甄言甩甩頭，將自己清理乾淨。

松崖還是那樣，面無表情，正半躺在沙發裡。

甄言一溜煙，鑽到松崖的兩臂間，笑眯眯抬頭看他：“珍珍回去了？”

“嗯，我送她回去了。”

“事都辦完了，我這兩天就把家人接過來。”

“行。。。對了，你爸爸的事怎麼樣了？記得你說他在廣本失蹤了。”

“哦，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我打算讓衛警官去調查查。。。作為他的第一個試煉吧，哈哈哈。。。”甄言笑得很開心。

松崖撫著她脖子的手頓了頓：“哦？你要讓衛警官做你的第一個神使？”

“是，我對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