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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可能是…從來沒試過，太溫暖了，有點受不了。&rdo;

薛梨好奇地問：&ldo;所以是什麼感覺啊？&rdo;

&ldo;你是什麼感覺。&rdo;

她靠著他的背：&ldo;我…不告訴你，除非你先告訴我。&rdo;

陳西澤誠實地說：&ldo;什麼都看不見，我的聽覺觸覺嗅覺都加倍了，爽得不行。&rdo;

薛梨臉頰都紅了，從沒想過兩年後的重逢，跟他聊得最多的是這方面的體驗。

都還沒問他生活怎麼樣呢，是否習慣了現在的狀態。

陳西澤擰乾了小毯子，掛在天台的晾衣區，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ldo;小貓這兩年…長大了很多，不是小女孩了。&rdo;

&ldo;你走了，沒人再把我當小女孩寵了。&rdo;

這句話，讓陳西澤的心隱隱的痛了起來：&ldo;你哥？&rdo;

薛梨悶悶地說：&ldo;他對我挺好，但我不會跟他撒嬌，只會跟他打架。&rdo;

&ldo;那撒個嬌給我聽聽。&rdo;

&ldo;多大臉，我還沒說原諒你的一走了之！&rdo;

陳西澤笑了：&ldo;小貓，給我點根煙。&rdo;

薛梨熟練地掏出他的煙，低頭點燃，吸了一口然後遞到他唇邊：&ldo;陳西澤，這兩年，你的心平靜了嗎？還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只會拖累我？&rdo;

陳西澤薄唇咬著煙，繚繞的白霧環繞在他空洞的眼神裡，仍舊沒有任何焦距。

他只能將一隻手搭在薛梨的肩膀上，感受她的存在：&ldo;小貓，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好，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好。&rdo;

&ldo;不能又怎樣，陳西澤，你現在的生活也不錯啊。&rdo;

&ldo;嗯，小鹿島很美，我能感受到。&rdo;

她試探地問：&ldo;所以，你喜歡這裡？&rdo;

&ldo;從對岸吹來的風裡，有你的訊息。&rdo;陳西澤伸手蹭了蹭她左邊的側臉，感受著小姑娘細膩的面板觸感：&ldo;我能聽到，所以我喜歡這裡。&rdo;

&ldo;你寧願聽風，也不願意回來找我？&rdo;

&ldo;想等你畢業，我也再多掙點錢，那時候，會有加倍的勇氣。&rdo;

聽到陳西澤這樣說，薛梨心情稍稍緩和了很多，伸手捏住了他的雙頰：&ldo;陳西澤是個膽小鬼，承認嗎？&rdo;

&ldo;承認。&rdo;

薛梨鬆開他，懶洋洋地躺在了沙發上，開始了細緻的盤問：&ldo;半年前，你開始給結婚基金的帳戶裡轉錢，那之前呢，你都在做什麼？時間精確到月，我要知道你所有的經歷。&rdo;

陳西澤坐在沙發邊，摸到茶几上的煙盒打火機，頷首側頭給自己點了根煙，眉宇間藏著某種複雜的情緒。

&ldo;不太想講。&rdo;

薛梨坐在他身邊，用腳丫子戳了戳他的腳踝：&ldo;可我想聽。&rdo;

陳西澤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ldo;最初那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隨便找了個地下室跟人混著住，每天都會喝酒，讓自己徹底鬆了下來，也爛了下去。&rdo;

&ldo;後來到了冬天，隔壁地下室發生了一場很慘烈的事故，輸送樓棟暖氣的總管道爆裂，出了人命…我看不到，但我聽說，現場很可怕，堪比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