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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在惡補許多服裝類的知識,對衣著十分敏感。
這種敏感也只延續短暫一陣。
無形中有些東西如虎杖地下的根,不聲不響,蔓延千里。等林格察覺到這點時,她已經入了夢。
夢裡是大一的寒假,她縮在溫暖的棉被中,窗外寒冬被下日,手搭在印有大片合,歡花的棉質薄薄睡裙上,胯骨硌得手腕微痛,指甲頂端捏著睡裙末端顫巍的花邊,驟然一晃,手脫離下落,腕上的細碎珍珠拂過他濃色的頭髮。
林格在強烈的失重感中睜開眼。
夢醒了。
她默不作聲地下起床喝水,衝掉夢裡的汗液。
下午時分,林格的經紀人又打來電話,顧左右而言其他,起初態度還算好,就是不放人,後面談不攏,還是撂了一句狠話。
「合同還有一年到期,」他說,「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林格漫不經心:「我現在在飛機上呢。」
「對了,」她說,「大過年的,我也不想罵人,回頭再聊。」
林格已經和之前的經紀人談過,知道這次少不了出一筆解約費,這個不難,對方估算過,她這樣的,出了四、五萬就差不多了。畢竟不是什麼大主播,看起來也沒有一炮而紅的潛質,對方一直留她也沒什麼意思。
林格也收到了善意的提醒,她們這種一沒後臺二沒家世的小主播,也別真太過火,容易被拿捏。
空姐提醒乘客將手機關機或調至飛航模式,林格收了手機,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一下飛機,林格就給林臣儒打去電話,背景中有炒菜聲,乒桌球乓地響,林格猜測林臣儒大約是在廚房,大年三十,團圓飯還是要多做一些,林臣儒的習慣就是早早準備。
媽媽做過手術後,也再不下廚房,都是林臣儒圍著鍋碗瓢盆轉。
「不用來接我,」林格說,「我等會兒打個車回去,更方便。」
林臣儒說行,又笑,聲音開懷:「格格呀,你猜今天誰回來了?」
林格背著包走,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行李箱拖地聲,交談聲,語音播報聲,嘈雜切切,她聽不清,大聲問:「什麼?」
林臣儒說了句話。
不確定是否是用電話的人多,還是機場的訊號幹擾,手機裡的聲音不清晰,像滋滋的電流,刺激著耳朵。
林格說:「爸,我聽不清,你等我回家啊。」
通話結束。
南方冬天裡的風也刺骨,濕濕的冷,天上飄的不是雪,是濕冷濕冷的雨,林格沒帶傘,下計程車,從小區門口到單元樓前,淋了幾分鐘,衣服還好,頭髮濕了些。
老小區了,一層三戶,就一個電梯,林格家在二樓,等了一陣,電梯還卡在十二樓,她索性爬樓梯。
家裡門鎖還是用鑰匙開的,林格習慣性去消防栓那邊摸鑰匙,沒摸到,只得敲門。
以前裝的門鈴已經壞了,上面貼著的小貓貼紙也褪了色,斷了條腿。
林格喊:「爸,媽,我回來——」
沒說完。
門從內開啟。
純正的檀香木和烏木氣息擁抱了她的味覺。
一雙修長的手握著門把手,從容不迫地推開,合身的深灰色西褲,淺灰有暗細紋的襯衫,沒有領帶,紐扣開了一粒,再往上,是熟悉的臉。深眸高鼻下,是涼薄的、總是含著微笑的唇。
林格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的骨相。
他自然地伸手去拿林格手上的雙肩包,熟稔到和少年時期一模一樣。
哥哥總是如此,在妹妹回家的第一時間伸出援手,去接過她肩上沉重的書包。
林格瞥見他腕上的百達翡麗,低調的黑色鱷魚皮錶帶。指甲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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