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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事情,之前就說好了,林格毫無異義。
她已經向公司那邊請了一天的假。
說到這裡,林譽之按按太陽穴,緩解醉酒後的不適,又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林格說:「你喝酒後,話也多了。」
「可能我不適合喝酒,」林譽之說,「晚安,妹妹——洗澡時注意,別滑倒,也別泡澡,酒後泡澡容易暈倒。」
林格說好。
她離開的時候,林譽之坐在沙發上,正躬身去拿黑色茶几上的透明水杯。走到臥室門前時,林格停下腳步,回頭看,林譽之在燈下飲水,沒有往她的方向看。
燈下的陰影襯託得他如涼溪水中的生石。
林格輕輕推開臥室門。
她的確打算泡個澡再休息,這是她的習慣。
水放到完全浸泡浴缸底,冷不丁想起林譽之的話,她又擰緊水龍頭。
兄長的話仍舊有些分量。
儘管林格不想承認這點。
她有時會分不清林譽之的角色定位,這大約和兩人之前的生長環境和相處模式有關。
林臣儒剛把林譽之接回家中時,林格橫豎瞧他不順眼,二人關係也僵硬到冰點,每日橫眉冷對,互不相讓。
而在龍嬌將林譽之強行送走後,年夜飯時,林譽之抬頭往樓上那一望,令林格察覺到他其實也很可憐。
無論林譽之是不是她爸的私生子,抑或者,林譽之是不是私生子——他的的確確是無辜的。在他的母親路啟藻過世之前,林臣儒去北方接林譽之時,他的確不知自己是「有罪」的。
人無法用理性審判身邊的人。
林格無意為破壞家庭的第三者開罪,她只是覺得不明真相的林譽之可憐。
這份可憐讓林格改變了對林譽之的態度,甚至主動說服林臣儒,將林譽之接回自己家中。
重新回到家裡的林譽之,對林格也不再冷冰冰。
林格願意將其歸結於兩人在新年的那一次對望,那次對視讓他們察覺到對方都不是壞人。她不確定林譽之是否想要一個妹妹,只知他再度融入家庭時,每次幫她拿拖鞋,用的都是整個右手,穩穩握住,輕輕放下,不發出一絲噪音。
林格也在那個時刻不再排斥和林譽之一同上下課走路。
她還是有自己的朋友,夥伴,嘰嘰喳喳,聊上一路,開開心心地回去,每每此刻,林譽之都是安靜地跟在她身旁,一言不發,只會在她快要走下人行橫道的時刻及時將她拽住,或,伸出手墊在她額頭前,阻止她撞向電線桿——
他只會無奈地嘆氣。
人不會天生成為好哥哥好姐姐,一切的兄弟姐妹情誼都緣於後天的學習。他們在十幾歲時才開始笨拙地練習如何成為兄妹,只是林格笨拙到越了邊界,衝破兄妹的小船,直接開上谷欠望的巨輪。
有個東西叫做「韋斯特馬克效應」,一般指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孩子,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會觸發人類本能的親緣監測機制,令他們彼此間無法產生有效的性吸引力。這大約是諸多文藝作品中竹馬打不過天降的因素,也令林格成功地將每一位無血緣的竹馬都處成了手足,卻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將天降的「哥哥」模擬為愛人。
林格說不出林譽之吸引力的起點,在她瞧來,他的一切都是閃閃發亮。
他會彈吉他,會吹簫,學校校慶文藝匯演時,他用吉他為另一個同學伴奏,臺下尖叫連連;結束時,林譽之手裡的吉他忽然變了調子,是跳出既定樂曲之外的幾個音節,熟悉的「祝你生日快樂」,最後一個音落下時,師生掌聲如雷,都以為林譽之是為校慶的預熱,只有臺下憋紅了臉的林格知道,那其實是在祝她。
那天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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