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陸永和陸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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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用抄網抄上來，蚆蛸還緊緊的拘在一起，陸遠扒開扔進一空水桶裡，幾條小黃魚已經屍骨無存。陸遠真不明白這幾個蚆蛸都吃完魚了還扭在一起幹什麼？難道是為了給哥幾個增加收入？

船靠碼頭，三人將魚獲拿到岸上。一輛白色冷藏車停在碼頭，從碼頭接的電纜給車上的活海鮮供氧，死魚活魚分類放在圓筐裡，輪到陸遠他們，他們三人的魚獲雖然不多，但都屬於高檔貨，一共賣了576元。陸永和陸峰差點驚掉了下巴，光那隻龍蝦就給了一百元。

魚獲一般第二天算賬，可三人手裡一分錢也沒有，想預支點，陸遠說：“大順哥，能不能幫我們買臺充氧泵。”充氧泵必須買活魚和死魚一斤差好幾塊。陸遠又說：“另外再買幾十個裝長腿蚆蛸的小眼網包。”大順問：“要那麼多網包怎麼用。”陸遠說：“過幾天我準備專門逮長腿蚆蛸。”大順說：“小夥子。剛開始幹就敢說大話？”陸遠說：“沒有把握哪敢亂說。”大順眼光一亮拍拍陸遠道：“小子我看好你，超過50斤每斤給你加2元。小六子。你把閒的那個泵拿給這位小兄弟，另外大眼網包和小眼網包先給他一些。”

大順對記帳的小夥說：“今天破個例，給這個小兄弟把帳算了，5張一百一張50一張20一張10元一共580元，陸遠說多了。大順手一擺：“多了幾塊錢買盒煙抽。”陸遠是那一世過來的人，比這再多的錢見過無數次，可陸永和陸峰這兄弟倆是真呆了，像兩個曬黑了的呆瓜。在陸遠的一再催促下才想起來往回走。氧泵提著，得回家充電，網包就扔船上。

回到家一關門，陸永和陸峰把錢要過去一遍一遍的數，他倆對錢的態度陸遠能理解，在這個麵粉1毛2分1斤，豬肉2塊多元一斤的年代，580元的確是筆鉅款，陸遠把錢拿過來開始記賬，明天要買20元的柴油，今晚得花錢去別人那裡買魚餌，沒有海蚯蚓，冰的或鮮的小蝦也行，陸遠拿出50塊給陸永今晚買捆啤酒。買10元的肉，買點黃瓜和西紅柿，弄幾個餅，弄不到買幾包點心也行。兩人想一起去。陸遠叫住了陸峰道：“認不認識九哥家老五的小孩，叫泥鰍的那個，陸峰說認識，陸遠說你把他給我找來，陸峰也走了，陸遠鬆了口氣，重生以來第一步的計劃實現的不錯，如果釣魚連續幾天掙不到錢，陸永和陸峰肯定會打退堂鼓，如果繼續掙錢且越來越多，陸永和陸峰肯定會緊緊隨自己，上一世和兩兄弟其實交集不多，僅在學校而已。踏上社會聚少離多，陸遠天天在海上飄，休假也在家寫東西，只是偶爾在一起聚聚喝點小酒。兩兄弟高中畢業分配到軸承廠當工人，九一年廠子倒閉，兩人都下了崗，陸永盤了個水果攤賣水果，混的一般。陸峰去了酒吧看場子，打鬥中老闆傷了人，陸峰替老闆在監犾呆了8年，出獄後老闆卻表示不認識他了，陸峰一氣之下動了刀子，捅了老闆8刀，一刀一年。老闆最後沒死，陸峰卻從此遠走天涯，隱姓埋名，陸遠到死那天都沒有他的訊息，這一世一定要好好對待跟著自己的兄弟，一定讓他們過上有尊嚴的生活。

陸永回來了，拿了2包冰凍的小蝦，加水凍的很新鮮。當魚餌很好，陸遠問多少錢，陸永說跟別人要的。陸遠說：“這蝦我們不是拿來吃的，我們是用來賺錢的，是商品，商品是有價值的，不論多少，我們是要付錢的，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陸永不知聽懂沒有，點點頭。陸峰也回來了，提著一捆啤酒，那個年代啤酒一捆是10瓶用白塑膠繩捆起來，12元一提，瓶子回收1毛1個，肉鄉下賣2塊8，陸峰10元買了4斤，一包西紅柿一包黃瓜，後面還跟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小男孩。陸遠問小孩認不認識他，小孩說都認識，你是遠叔，那是永叔和峰叔。行認識就好陸遠說：“泥鰍。你遠叔給你安排個活，陸遠拿來瓷盆這樣一盆海蚯蚓給你2元，挖多少盆給多少盆的錢，一網包海虹給你2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