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數錢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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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無雨陰天，正好乾活。三個人的老媽，陸遠的妹子，陸永的大姐。還有網繩廠2個陸永他媽的同事。陸遠說了幹完活每人給20元工資，陸遠裁了一個籠子網片的樣本。有個大姨就按陸遠的要求縫好了第一個樣品。有了樣品好辦，裁網的裁網縫的縫，幹勁沖天。幹到10點半，一百個第一代地籠做好。陸遠發了工錢，又買了個大西瓜給大家解渴。

想睡覺了，就有人遞枕頭，陸遠正為運輸這一百個做好的地籠發愁，下午好訊息就來了，星期六本來休息，陸家灣鄰村有人訂了一百捆養殖扇貝用的吊繩讓下午送貨，陸永他媽認識路，被叫到廠裡。貨裝好她回了趟家，告訴陸遠她和司機說好了，下午送貨時給捎著，一會兒來裝貨。陸遠買了一條煙，十二元一條，帶過濾嘴的。

這年月公家人做事就那樣，說好下午來，陸遠和陸峰等了半下午。6點多車才來，估計到陸家灣天得快黑了，車停下來，陸遠拉開駕駛室的門把煙塞進去，司機師傅是個中年大叔，陸遠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那邊陸峰快把物資裝完了。兩人在車斗裡扒拉個地方坐下，車開始開往陸家灣。

八十年代末期，在東海私家車很少，私家貨車更少，有的是大車，私人用車還是三蹦子多。不像後世那麼方便，拉個貨，要多大的車都有，一個電話的事，還能幫你裝，幫你卸，現在不行。

能用錢解決的事不叫事，能用錢解決不用人情，人情不是1\\u003d1，可能等於2或者很多。車到陸家灣天快黑了，停在陸峰家老宅門口。陸永出來幾個人很快把物資搬進院子關上大門。吃完飯天黑透，去碼頭拿了幾包海虹，每個籠子裡放一些，海螺會奮不顧身的往裡爬，籠子裡還放小雜魚，長腿蚆蛸和蟹子喜歡吃小魚。

晚上去把籠子下了，一串25，兩籠間隔20米，兩頭有錨，錨上拴著浮球。活在筆下，一筆帶過。可真的幹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8點出海，幹完回到家已經12點半。關上街門，三人脫光了衝了個涼水澡，準備休息，陸遠說：明天晚上出海，白天沒事不用早起，陸永和陸峰一聽早上不用出海，趕緊拿出啤酒開幹，不出海，明早乾脆不起。陸遠沒喝上床睡了，那兩人不知喝到幾點。

第二天，陸遠起的早，晨跑回來，弄點飯吃了，兩人還在睡，陸遠也沒有叫醒他們。翻出在東海買的魚線，三大捆要重新纏線上板上，老闆說這線是進口的，陸遠看不出來，但懂，進口線時間長了也是軟的，國產的線不長時間就發硬，說是進口的，可能就是臺灣生產的。中午吃完飯，無事，打了會撲克也沒有意思散了繼續睡覺。

一覺睡到天黑，也不餓，準備出海。到了碼頭解了幾包海虹就上了船，颱風剛過海水混濁，沒有大浪，浪湧不小。到了海區開始拔籠，第一籠貨不多，十多個長腿蛸，一個赤甲紅蟹子，二十多個大海螺，還行。第二籠爆了，滿滿的長腿蛸和海螺。進去的幾條小黃魚被擠成了肉醬。蚆蛸裝袋扎口扔活魚艙，海螺裝蛇皮袋。螃蟹綁角，扔箱子裡，充氧。每個籠子要清理乾淨再放海虹。分工合作，乾的很快，十點半靠碼頭。

長腿蛸720斤，海螺458斤，螃蟹65斤。一共一萬二千四百伍拾元，知道能有貨，誰也沒想到能賣這麼多。陸遠囑咐小六子明天來捎個小冰櫃，再拿點小眼網包。小六車走了，三人也往回走，陸峰提著二三十個不夠級別的小螺回家喝酒。明天得告訴鰍蚯蚓減少，海虹的量要增加。

幹到七月底，三人每人分到手二千元，氣預報有風，三人一起回了東海，四千元分別送到兩人家中，陸遠的給了老媽一千，老爸500，妹妹500。老媽讓陸遠留下點錢，陸遠說他們花錢有公款。陸遠沒說公款有多少，家裡人也沒有問。三個人剛剛在銀行存了十七萬。沒存錢以前陸遠天天讓那兩個人數錢，錢全都換成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