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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搓了搓酥寶的臉，蘇安問：&ldo;兒子，你要見到你的衍衍的爸爸了，知道喊什麼嗎?&rdo;

&ldo;爺爺。&rdo;酥寶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了。

這個蘇衍教過他，教一次他就記住了。

&ldo;真聰明。&rdo;蘇安又問：&ldo;那蘇衍爸爸的爸爸呢?你應該喊他什麼?&rdo;

冬青正在小口小口地抿著熱水，聽了蘇安的話，沒注意被嗆了一下。

酥寶捏著自己的熊耳朵，一下子懵了，圓潤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忽然著，另一隻手指動了動，伸出五根手指給蘇安看。

又白又短的尾指縮了下來，酥寶數了一下，說：&ldo;爸爸的爸爸?是爺爺。&rdo;

蘇安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ldo;爸爸的爸爸的爸爸……&rdo;酥寶說得不太利索，唰唰兩下，無名指和中指跟著縮了回去，想了半天，憋了一句：&ldo;爺爺的爸爸?&rdo;

&ldo;酥寶真厲害。&rdo;冬青誇了一句。

酥寶耳朵尖尖紅了，要往蘇安懷裡鑽。

&ldo;爺爺的爸爸叫什麼?酥寶?&rdo;蘇安接住酥寶，問。

&ldo;啊?&rdo;酥寶蹭了蹭，肯定道：&ldo;爺爺爺爺。&rdo;

蘇安：&ldo;……&rdo;

爺爺的爸爸是爺爺ps，爺爺&tis;2……

冬青沒忍住，&ldo;噗嗤&rdo;一聲笑了出來。

&ldo;太爺爺。&rdo;冬青端正了口型，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酥寶聽，說：&ldo;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爺爺的爸爸叫太爺爺。&rdo;

&ldo;太爺爺?&rdo;酥寶學得很快，頭埋在蘇安懷裡，不斷唸叨著：&ldo;爺爺爺爺，奶奶奶奶，爸爸爸爸，媽媽媽媽!&rdo;

蘇安聽了，心口熱乎乎的。

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感覺真好。

晚宴結束，蘇衍喝了點薄酒，身上帶了點酒氣。坐上了車，收到蘇安發的訊息，對正在開車的說了句：&ldo;去n中。&rdo;

司機很快調轉車頭，向n市第一中學駛去。

蘇衍微闔著眼，靠在座椅上小憩。

忙了小半個季度，總算讓蘇氏製藥避免了被停牌退市的命運，重新穩定了下來。今年過年回家也不用聽老爺子訓人了，老婆抱著兒子抱著，比開空調還溫暖。

&ldo;boss，到了。&rdo;司機穩穩地將車停在了路邊。

蘇衍屈指揉了揉額角，下車，說：&ldo;辛苦了，明天開始放假，今晚早點回去休息。&rdo;

司機道了謝，等蘇衍走進了學校，才將車開走。

十幾分鐘前n中剛下晚自習，偌大的校園熱鬧了沒幾分鐘又迅速安靜了下來，空曠的前庭基本看不到學生，偶有幾個走的稍微遲的學生皆是步履匆匆的。

路燈之間相隔較遠，燈光暗淡。

蘇衍一邊看手機資訊，一邊找著高二教學樓。

教學樓樓道的燈被關了大半，黑黢黢的，他也懶得開。

轉過一個樓層拐角，蘇衍突然頓住了腳步，背抵著樓梯欄杆，聽著隔了幾個臺階和一個拐角傳來的類似深吻的聲音，還有光滑的校服布料互相摩擦的聲音。

他有老婆，和蘇安沒少接吻，蜻蜓點水的吻，深深索求的吻。

黑夜中，這種細微的唇瓣相吮，夾帶著喘息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