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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秋:「……?」
傅時秋抬起頭,看見盛鳴塵微微翹著唇角,耳尖泛著一點可疑的粉色,像剛給主人踩完奶的臭屁貓貓頭。
覺察到他的視線,盛·貓貓頭·鳴塵立刻繃住上揚的唇角,昂著下巴矜持道:「這車厘子,不單是買給你的,司機也有一份。」
莫名躺槍的司機:「???」
傅時秋品了品這話裡的含義,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關鍵詞——別高興。
又聯絡到剛剛在他家盛鳴塵「笑起來不像他」的忠言,他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白月光是高嶺之花清冷掛!
於是傅時秋迅速垮起個批臉,冷淡道:「哦。」
演技這塊他一直拿捏得很死。
等著被誇的盛鳴塵:「……?」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傅時秋好幾眼,「別說氣話,車厘子,都是你的。」
再次躺槍的司機:「……」
懂了,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
氣話?
傅時秋耳根一動,是讓他演白月光生氣的意思?
但盛鳴塵方才分明是在表白吧,白月光為什麼會生氣?
傅時秋糾結地看了盛鳴塵一眼,還是決定尊重甲方的意願。
別問,問就是喪妻寡a的心思你別猜。
傅時秋面無表情地偏開臉,冷漠道:「嗯。」
盛鳴塵沉默了。
餘光裡,傅時秋鼓著臉,像只氣鼓鼓的河豚,圓潤的後腦勺彷彿寫著四個大字——莫挨老子。
「……你在生氣?」他莫名道。
傅時秋將高冷貫徹到底,「沒。」
盛鳴塵:「……」
盛鳴塵反思兩秒,自覺自覺並沒有惹到傅時秋。甚至,五分鐘前,他才剛剛表露過心意。
更何況,對於車厘子給司機這句口是心非的話,他也及時進行了補充。
所以,傅時秋到底憑什麼生氣?
盛鳴塵越想越窩火。
真是笑話!他都沒和傅時秋計較當年單方面同他分手的事,傅時秋作為過錯方,不主動些哄著他,倒是和他生起氣來了。
莫名其妙!
然後,兩個人婚後的第一次冷戰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傅時秋謹記盛鳴塵「不許笑」和「高嶺之花白月光」兩點要求,整天在家垮著個批臉。
而盛鳴塵看見整天臭著臉不主動和他說一句話的傅時秋,更覺莫名,心裡那團邪火簡直壓不住。
因此,兩人在家裡偶爾碰見了,都對彼此目不斜視、擦肩而過。
把一個好好的先婚後愛甜寵劇本硬生生掰成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相愛相殺劇本。
別墅裡終日氣壓低沉,終於在維持了一天半的高嶺之花臭臉人設之後,傅時秋繃不住了。
救命!他快演不下去了!
家裡這壓抑的氛圍,和盛鳴塵黑成鍋底的臉色,時常讓他有種活不到明天的錯覺。
而待會兒下班回去,又得沉浸式扮演氣憤高嶺之花。
就是說都兩天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
想到這兒,傅時秋忍不住嘆了口氣,頭一次產生想加班的衝動。
他工位旁邊的同事吳勇剛見狀,打趣道:「小老弟,你怎麼回事兒?嘆一口氣窮一年,你今天嘆的氣,加起來恐怕你下輩子得去要飯。」
傅時秋耷拉著眼睛,小聲嘀咕道:「要飯也比當演員強。」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吳勇剛揚眉。
傅時秋滿目愁容地看了眼越來越近的下班時間,覺得可以和已婚兩年的吳勇剛取個經。
「問你個事兒。」傅時秋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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