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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讀到高中就不想讀了,說要出去打工賺大錢。那時候家裡日子還算好,我就由著他。想即使撞到頭破血流回來,也有我給他兜著底。」
顧臨奚點了點頭:「您和我外公有些像。我小時候也很混,覺得自己天縱奇才,老頭子也沒特別拘著我,很多事情都睜隻眼閉隻眼。」
陳老爺子笑著說:「但我看你現在長成了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這點我可比不上你外公。」
顧臨奚禮貌地笑道:「我不成材,讓他失望了。」
這話聽起來只是句再常見不過的客套,所以老人只是望了他一會,沒再聊這個話題。
但其實顧臨奚是的確覺得,老人對他的這句稱讚顯得很嘲諷。
他的名字是外公取的,來源於《論語》。
取「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中的諧音。
臨奚。
奚在古文中又有「為何」之意。
那個一生剛直的老法官其實心裡清楚顧臨奚父親的那些陰暗齷齪,只想祝願唯一的孫子:無論面對什麼,都能堅守本心,探尋真相。不會融入黑暗,而是因此成為一個光明而智慧的人。
他沒如外公所願長成那樣一個人。
他的外公也沒有一個好下場。
陳老爺子嘆息了幾聲,打斷了顧臨奚的思緒。
老人家絮絮叨叨地說:「後來就變了,變了……就那幾年沒管他。就交了很多狐朋狗友。回家就是拿錢,其實一年也看不到幾次。」
「仔細想想,現在回想起來,我腦子裡還是他十七八歲的樣子。」
他抬頭吃力地看了眼上面那張照片。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一臉刻薄的中年男人的臉。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老人總覺得那不是他兒子。他那真正的兒子還會在某個暑假,背著書包推門進來,說:「爹,我餓了,做飯了嗎?」
「還好有小默。這孩子看著炮仗似的,其實心很細,一直陪著我老頭子。」
陳老爺子抱歉地對顧臨奚笑了笑:「小默是不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警察和我瞭解情況,當時我就講:「『我那兒子我知道,肯定是外面惹了禍事啦。』對不起你了。」
面對莫名其妙枉死的兒子,有胡攪蠻纏的孫子打底,這滄桑的老人似乎善解人意地過了頭。
是因為和兒子多年不親厚,還是……對陳大強的死早有預期?
顧臨奚搖頭示意沒事,忽然問了句:「那小默媽媽呢?」
陳老爺子不太愛提的樣子:「阿娟那孩子也不容易。現在人家有了新的家庭,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顧臨奚點頭沒有再問。
一般來說,夫妻一方死亡,另一方會成為重點嫌疑人的機率較高。
但是聽陳老爺子的意思,兩人的婚姻多年來已名存實亡,女方也已有新的感情。老人對此也表示尊重。
老人實在體貼過了頭。不過,陳默的行為比陳老爺子更奇怪。
他基本是爺爺和母親帶大的,死者作為父親的角色基本缺失。
那麼,在陳老爺子都對一手帶大的兒子死亡表現的如此淡漠的時候,陳默為何會對這個掛名爹的死表現得如此激動,甚至上警局持刀大鬧呢?
他的爺爺在描述孫子時用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詞語「心很細」——這指的是生活上,還是和表面反差更大的思維和行動上呢?
「哎哎哎,那個誰,接一下鍋。」陳默喊道。
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在發著呆就沒留心廚房裡的火候。
陳默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廁所跑出來,風風火火地衝到廚房關了火,隔著絲布端著排骨湯出來了。
這鍋很沉,是比較老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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