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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了什麼病?」
這個問題的答案顧臨奚也準備了,但是不知是方恆安問的太直接,還是他此刻的神情……讓顧臨奚竟然遲疑了一下。
顧臨奚下意識地十指指尖輕輕合攏,就像教堂的尖頂……那是一個向上的尖塔手勢。
尖塔手勢在心理學應用很廣泛,常見於上下級。自信的高管會透過這個手勢表現他們的自信和權威力量。說服別人時這個手勢也能讓人看起來更胸有成竹。
但是方恆安知道,有個人用這個手勢時不是這個原因。
那個人很不真誠,說話真假摻雜,但很偶爾的時候,他也會對自己的謊言帶有一絲負罪感,這時他會下意識用這個略帶強硬的手勢,彷彿在說服自己這是迫不得已。
顧臨奚:「唔……其實的確不完全是醉酒,我有些不太嚴重的遺傳病,類似低血糖……」
方恆安忽然不太想聽了,他突兀地打斷 :「你才剛好,我不應該拉著你說太多話。你早些休息吧。」
顧臨奚一瞬間表情有點懵。
他坐在床上目送方恆安,直到對方帶上房門,視線被隔絕,才往床上一靠。
——什麼病嗎?
人活在世上,有個永恆的話題,就是生命的意義。
這點來說,凡俗和聖賢各有不同。但是不論是誰,都不得不承認,有兩種意義是最樸素真摯的。
那就是繁衍以及活著本身。
前者意味著身後的希望,後者意味著身前的希望。
因此,當很多人意識到後者即將被被剝奪,自己臨將死去的時候,會覺得現在的活著也是一種煎熬和痛苦。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覺得有病卻不敢去體檢,寧願糊塗的活著也害怕拿到一張「絕症確診書」。
沒錯,就是絕症確診書。
藥被貼心放在床頭櫃,顧臨奚捏起來,垂眸把玩了一會。
這藥是他之前秘密召集醫療團隊研製出來備用的,但是隻能飲鳩止渴,根本解不了他身上的毒。
那毒目前來看,是影響神經,無藥可解的。
在他剛確定中毒時,有人幸災樂禍地講了個其實挺真的故事。
有個女孩在生物實驗室工作的時候被粘著狂犬病毒的切片劃傷了手,沒人知道她有沒有得病,狂犬病的潛伏期是半個月到是數年,一旦發作無藥可救。
「你說……這時候女孩應該恨那個保護設施不全的黑心實驗室,餘生費盡心機讓它陪葬,還是……索性原諒這一切抓緊當下呢?我非常好奇這個答案。」
「所以啊,顧少爺,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明明可以立刻殺了你,卻反而給你一個機會。我告訴你啊,你因為那些實驗而埋藏在體內的神經毒素,就好像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炸,甚至不知道它會不會炸,但一旦發作一定比狂犬病毒更慘……發作也必死,而且死的……毫無尊嚴那種。」
那人微妙地頓了頓,誇張的嘆了口氣,做過處理的聲音透過粗製濫造的音響在四面八方響起,顯得詭譎可怖。
「所以,到底結果會是什麼呢?聽說,發作率估測是百分之45,你想必會是那個幸運兒吧?」
「我知道我們都很好奇那個答案,但是不著急,和故事裡那位美人一樣,你也擁有漫長的等待期……」
在這漫長的疑惑和等待期,「活著本身」的生命價值會不斷被挑戰。
人在這種情況下很容因走向兩個極端:極度放縱的瘋子或者軟弱絕望的廢物。
更妙的是,45是個神奇的數字,在答案揭曉前永遠讓人懸心。卻又因為不到一半而容易心存僥倖。
因此,一旦最後毒發很容易將一切怨天尤人地歸咎於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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